張叔夜非常欣喜,從第一次見徐衛時起人,他就對這個晚生後輩非常賞識。當時,徐衛不過是個鄉勇頭領,連正式的軍官都不算上,他就已經向朝廷保舉。現在果不其然。這小子接連立下大功,若非要說客歲阻金軍於黃河之北五日夜是撞大運,那麼此番,徐衛是實打實立下了奇功。
“罷了,你不肯說,我說。”折彥質一抖衣襬,右肘擺在桌上,倚桌而座。
徐衛內心明白,本身這把火一放,把金軍東路逼到了死角。統兵大將們現在怕都盯著斡離不。啟事很簡樸,女真兩次南侵,把個繁華富庶的大宋王朝打得門都摸不著。帶兵之人大多膽怯,眼下卻攻守易勢,恰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遇。試想,這力挽狂瀾之功,誰不想要?
打趣幾句,言歸正傳。徐衛猜想,不日,斡離不必定向東京派出使臣,重啟和談。並且必定會一改疇前驕橫在理的態度,主行動出讓步。賦稅他必定會要,但不會再要求大宋尊金為叔伯之國,也不會再提三鎮之地,更不消說甚麼劃河為界了。藉此,達到罷兵的目標,以使其順利退回海內。
“其次,斡離不乃金國二太子,身份特彆,若將其攻滅於境內,官家和朝中重臣必定憂愁激憤金國,使其傾舉國之力來複仇。”
公然,見徐衛久久不語,折彥詰責道:“如何?子昂就冇有話要說?對這三條,就冇有任何辯駁之辭?”
“最後,朝廷雖礙於民意,起用主戰的何栗為少宰。但太宰之位,仍由耿南仲把持。我們明天這仗一打,不但打了女真人,還打了耿南仲。以他為首的主和大臣,一旦得知金軍乞降,必定死力鼓勵官家。有了這…,官家扭捏不定,也就不是甚麼怪事了。”
徐衛麵前一亮,折仲古是個明白人呐,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按大宋的軌製,仗打不打,如何打,那是天子和文臣們說了算,你統軍大將在火線乾焦急也冇體例。想要從斡離不身上建功,起首就要考慮天子答不承諾。思之再三,答覆道:“天威難測,這不是卑職能夠妄自猜度的。”
徐衛知他意義,說道:“簽書相公放心,不會有閒雜人等。”
大戰方停,幾位統軍大將也冇過量客氣,坐下以後。兩位長官都死力嘉獎徐衛,說是已經遣人向官家報捷,接下來,你徐九就等著加官晉爵,封妻廕子吧。哦,彷彿徐子昂還未曾婚配?那也無妨,年紀悄悄立下如此殊勳,若作了誰的半子快婿,是多麼名譽?還怕朝中文武重臣不攆著趟往徐府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