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徐秀萍內心牽掛著弟弟,隨口說道:“管他甚麼來路,既是九弟安排來的,我們好生顧問就是。”
有個老婦見兒子受了傷,內心擔憂,非要往家裡拖。兒子卻擺脫開來,大聲道:“現在從戎吃餉,便非平頭百姓,未得軍令,不敢回家!”說罷,重新歸隊,頭也不回。
方穿過天井,便瞧見那何家蜜斯正送郎中出來。見了她二人,含笑一福,執禮甚恭。徐王氏徐秀萍見她如此規矩,更是喜好,上前一左一右圍定,七嘴八舌的話起家常來。那何女人開初還對付著,可徐家兩個婦道越說越不著邊沿,她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如何抵擋得住?推說母親需求顧問,逃竄似的分開了。
這時,徐秀萍回過甚來,訝異道:“你莫不是想……”
明天夜裡,九弟部下的士卒抬著兩頂肩輿來到徐府,說是有母女兩個遇了能人,被九弟救下,臨時安設在家裡。看那母女二人,非是平常之輩,問她來源,隻說是東京人士,姓何,回清河縣探親。除此以外,一概不說。見是徐衛安排來的,她二人便稟瞭然太公,引入客房住下,又賜與飯食,差人尋醫診治。
兩人正談笑著,模糊瞥見村東頭來了一隊人馬,也不知是否徐衛返來。忙問門房拿了傘,倉促疇昔。徐家莊鄉親聽到動靜,紛繁出門張望,果是靖綏營鄉勇返來。那有丈夫子侄在徐衛部下吃餉的,焦心腸出來,挨個尋覓親人。一旦找到,便往家裡拉扯,可這些士卒不知何故,並不斷留,都往麥場方向而去。
正想著,徐九就呈現在麵前。渾身濕透,一步一個足跡,頭髮貼在臉上,那張表麵清楚的臉或是顛末無根之水的洗涮,分外白淨。何女人看得內心冇出處的一慌,從速掩上房門。
徐家兩個婦人迎上前來,不見徐衛蹤跡,心頭焦急。瞥見張慶騎著馬過來,徐秀萍從速問道:“張三,我家徐九安在?”
何女人體味母親的脾氣,隨口應下。人家美意收留,即便要走,也應當跟仆人劈麵拜謝纔是。這鄉野山民,雖則粗鄙,卻都是些仁慈樸素之輩,強似那東都城裡金玉其外,敗絮此中之人。
何女人翻開房門,便聞聲那徐家大姐的大嗓門在叫道:“快些出來!都淋成落湯雞了!從速回房換身乾衣裳,給你留著飯呢!甚麼?和黃知縣吃過了?”猜想便是那徐九剿賊返來,也不知他是勝是負?
“我看能成,等九弟返來,我們先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