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切入題目核心了。徐衛作感興趣狀：“哦，那本官倒是願聞其詳。”

張慶倒不急著說，從腰帶上取下一捲紙張來，按人頭髮放一張，客販子拿起一看。那紙上把解縣境內十七口炭井都按產量大小標了號，大通豐利天然是排前麵。在項目以後，留有空缺，要求填寫承包代價。

雅間中，兩派販子各自坐在一處，相互議論著。這買賣人講究上和藹生財，大要上必須過得去，是以凡是新來一個，不管本地外埠，都還是客氣地點點頭。

十一月初，徐衛接到號令，讓他以河東義兵總管的身份向河東南部各府州義兵公佈動員令，籌辦共同官軍作戰。十一月中旬，又接軍令，他和徐勝、姚平仲三將，各率精銳到絳州集結。但卻不是他們去兵戈的，李綱在號令中說得很清楚，“耀兵於河東，以懾不臣”。說白了，就是去裝裝模樣，搞搞練習，嚇嚇女真人及其傀儡。不要亂搞，我盯著你呢！因為有了這個唆使，三大將誰也冇當真，攏共一萬人不到跑到絳州，號稱五萬，並鼓吹說要直搗太原。

又如南宋時，殿前司統領諸將官公開“養虎帳運，浸壞軍政”。將領們不但在駐紮之地擅自興販營運，並且運營商店。當鋪等活動。

另有的民氣存幸運，偷偷翻開門想渾水摸魚。剛暴露半個腦袋，就聞聲一聲喝：“你想何為！”

販子們正嚇得不輕時，又聽張慶道：“未免有人舞弊，竄通起來抬高代價。本日知軍衙署包下了這酒樓，各位掌櫃都有單間，可前去細細思慮考慮，填寫結束以後，交給門外扼守之卒。待九份文書齊備後，現場公示決定。”

“我是不是目炫了？那是胡茂昌？”有定戎本地販子小聲問道。

“就是他，打進門我就發明瞭。這廝手伸得真長，長安城裡，質庫、酒坊他有十幾處，前些年在河東倒騰石炭，經運河南販，賺得很多，衙門裡熟人很多。這回又盯上定戎了。”中間的同業笑道。

張慶將九份文書平攤在桌麵上，每一張都有各掌櫃的私印，作不得假。而後，他逐份逐項地考覈代價，記錄下每一處炭井的“中標者”。上麵九位販子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火急地期盼最後成果的出爐。當然毫無牽掛，最大的兩個炭井，都由胡茂昌中標，並且，他的代價隻比第二名高出千貫不到，而他，又是最後一個上交文書的。

胡茂昌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意，娓娓而道：“知軍大人麾下的弟兄們，為保境安民，不計存亡浴血奮戰。雖說是行伍中人本分。但我等受其庇護，豈能無戴德之心？胡某聞聽將士們現在還住在軍帳當中，這夏天暑熱，蚊蟲叮咬實是辛苦。是以，這營房修建一事，就包在小人身上。半年以內，我包管修建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