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明天恭請大人紆尊降貴而來,就是但願大人賞小人一口飯吃。”胡茂昌笑道。
又吃喝一陣,胡茂昌咂巴著嘴,欲言不止,並不時察看徐衛反應。後者卻處之泰然,夾上一片黃瓜,抿上一口小酒,非常怡然得意。因胡茂昌自稱行走於南北之間,他偶爾還問上兩句彆處的風土情麵,倒真像是老朋友在話舊普通。
徐衛客氣地對付兩句,小抿了一口。古往今來都一樣,這些話固然假,但倒是必須的收場白。胡茂昌殷勤地勸酒,卻見知軍大人都是淺嘗輒止,斷斷不會多抿一滴。幾次三番下來,他半開打趣半當真道:“大人莫是怪小人接待不周?”
胡茂昌見對方笑而不語,持續道:“大人是利落人,胡某如果拐彎抹解,倒顯得小家子氣了。是如許的,大人引兵招討河東,光複體味州,哦,現在是大人治下的解縣。解縣這個處所不大,戶口亦未幾,但有樣東西倒是該地百姓祖祖輩輩賴以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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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明天徐衛就猜想他能夠是為了石炭而來,現在見他挑瞭然,放下酒杯,略一沉吟後道:“本官是一介武夫,不喜好虛頭巴腦那一套。與你實說吧,你我並非那種平常點頭之舉,當年在徐九困難之時,你拉我一把,這份情我記得。如果旁的事,隻要本官幫得上忙,不消你說,自會伸手。唯獨這石炭,燙手得緊,燙手得緊……”
胡茂昌細細咀嚼著這句話,阿諛道:“大人威震兩河,熊虎普通的體格,豈是戔戔幾杯酒能醉倒的?來來來,我替大人滿上。”
感冒難受中,請兄弟們諒解。
胡茂昌重新核閱著麵前這個年青人,冇想到,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
上午審了一下關西鎮械鬥以及暴力阻訪事件,然後將一做事主及相乾證物發往下級提刑司。下午到虎帳觀察新兵練習,傍晚時分前腳回到衙門,胡茂昌後腳就到。說是在酒樓已經擺好了席麵,請大人務必賞光。這是昨日就下來的事情,徐衛也不虛情冒充地推托,欣然赴約。當日他宴請虎捷各級統兵官,是在大堂裡,胡茂昌此次將酒菜擺在了一個平靜的雅座中。即便如此,一到那處他還是不住地抱愧,說前提有限,怠慢了高朋。
徐衛聽得奇特,替我打掃費事?我能有甚麼費事?
他這番話一講出來,徐衛就算明白了。他這不是在給本身免除滋擾,而是給他掃清仇敵。依此看來,這個胡茂昌在陝西客商中很有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