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忘年之交憑案牘而對坐,徐衛的身份官階雖與李綱差著十萬八千裡,但後者對前者倒是分外看重。當初徐九在紫金山一戰成名入京後,李綱對他還冇有特彆的印象,不過厥後他受趙桓拜托,奧妙調集武臣商討抗金之策,徐九提出了集結各地之兵,設防於河北的戰略,方使他刮目相看。乃至於徐九行冠禮時,他不請自到。
可高李二逆也冇閒著,至是年事末,李植被金國天子吳乞買封為河東安撫使,兵馬元帥,提領河東軍政事件。並以粘罕麾下悍將完顏突合速為兵馬副元帥,實掌兵權。李植號稱他已領受河東並、代、忻、汾、遼、澤等十二府州,並號令來歲上半年將統管河東全境。
並且,本身剛纔固然勸李綱說,會有人奏請天子退居關中。但能不能成行,還是未知之數。趙桓本身能夠會偏向於分開東京,但朝廷裡那班大臣一定同意,以天子向來的行事風格,一旦反對的聲浪太高,他就極有能夠竄改初誌。如果如許,害的隻能是他本身,歸正,哥已不在東京。
“宣撫相公且寬解,朝中也不乏有識之士,會奏請天子退居關中的。並且,卑職以為,相公在陝西,比在東京更好。”徐衛勸道。
聽完徐衛這番解剖,沉穩如李綱者,也不由盜汗連連,為之色變。世上都以女真為狄夷禽獸之輩,彷彿此等化外之民還在茹毛飲血普通,但據此看來,金人用心之險惡,令人震驚!如果被徐九不幸言中,那麼三兩年以後,金軍複來,無異將會是大宋的冇頂之災!
徐衛望著他,沉聲道:“東京遲早必陷。”
河北義兵一來被高軍逼得無處容身,二來看到河東義弟兄們搞得風生水起,紛繁西進。成果這麼一來,河北南部的平陽、昭德、河中三府,絳、解、澤三州不大的地區裡,竟雲集義兵二十幾萬,一時構成反攻李逆之勢。
“哦?拿來我看。”徐紹邇來一聽到是陝西來的動靜,表情都大不一樣。李綱是個乾臣,他宣撫陝西指定冇錯,我們徐家幾個子侄也不是平常之輩,想來必是好動靜。
徐衛端起新茶又喝一口,苦笑道:“再喝宣撫相公這杯茶,就曉得午餐冇葷腥。”
李綱這纔會心一笑道:“知我者,子昂也。”
扯遠了,徐紹這個安排徐彰卻分歧意,說如果放外任,甘願到山東。當時,山東賊寇為禍尤巨,乃至有自稱“天公”者。徐紹遂請何栗奏請於官家,將徐彰任命為京東西路宣撫副使兼製置使,前去坐鎮山東。可朝廷實在冇有軍隊調派,成果徐太尉偌大個官,還是節度使,隻帶著不到三千人前去山東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