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擴見他描述,會錯了意,覺得他是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思,紫金虎待我不薄,而本身無覺得報,不如臨去之前給他些建言也好。盤算主張,遂問道:“賢弟,依你看來,兩司用曲端是為哪般?”
內心一跳,徐衛從這句話裡聽出彆的意義來,從速說道:“請子充兄指教。”
“但是!”馬擴話鋒一轉,“兩司長官操之過急了。”
“防人之心不成無,縱觀曲端邇來行動,無一不是令人側目之舉,他敢為人之不敢,我們還是謹慎為上。”吳玠語畢,便等著徐衛表態。
一念至此,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兄長,現在兄弟回到定戎,戰事又臨時停歇,再把你留在軍中,也實在說不疇昔。如許,近期以內,兩司長官必定召我赴長安,到時兄長與弟同業如何?”
“簡樸,你去領受鄜延。”馬擴語出驚人!
“那依兄高見,西軍當如何自處?”徐衛問道。
可紫金虎這會兒重視力卻一向不肯發言的馬擴身上,揮手道:“晉卿言之有理,給統製以上軍官提個醒,都機靈些。行了,都去忙吧。”
吳玠看他一眼,正色道:“彆覺得這事跟我們陝華路冇乾係。曲端是製置司都統製,按軌製講,我們也該受他節製。兩司令他進駐坊、鄜、丹諸州,正與陝華毗鄰。你感覺會相安無事麼?”
這話當即獲得了王彥張慶的擁戴,不錯,我軍固然回到了陝華,可招討司的建製還冇有打消,要真論起來,我們這個招討司是官家親身下詔建立的,和陝西的宣撫製置兩司當屬平級。
這話纔算引發了徐衛的興趣,坐正身子。慎重問道:“哦,這卻從何提及?”
“都說將曲師尹從陝華帥位上調走,是給知軍挪處所,可照眼下的景況。兩司長官清楚是在重用他,這倒是為何?”王彥皺眉問道。
“哈哈,賢弟此言差矣!”馬擴朗聲笑道,“金人建國之前,同一女真諸部的完顏烏古乃創建一種不成文的軌製。由他的宗子劾者主內,次子劾裡缽主外,從這今後,劾者的後代耐久擔負國相一職,而劾裡缽的後代則成為天子。完顏阿骨打即金國天子位,迫於祖製,不得不與劾者之子完顏撒改分治女真。這就是金國海內的兩派權勢。傳到現在,完顏撒改之子粘罕任國相,婁宿就是他的親信。而阿骨打的第四子兀朮又擔負東路軍統帥,你以為婁宿會去乞助於兀朮麼?”
徐衛含笑一聲,隨口答道:“驅虎吞狼。”
楊彥聞言,立時不耐道:“那如何辦?咱又領軍回河東去?避開這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