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平素裡不苟談笑的杜飛虎也讚歎道:“相公,若用這新藥製個麵盆大的轟隆炮,攻守城池時,用砲車投射到敵群或城中,那該是幅如何的氣象?”
定戎知軍衙署二堂內,王彥、張慶、吳階、楊彥等虎捷初級將領齊聚一堂,客居於此的馬擴也列席其間。徐衛將那封信一把拍在案上,朗聲道:“方纔收到動靜,曲端在寧州抓捕了環慶帥守王似,環慶兵馬都直屬他節製。隨後,製置司下了號令,免除王似環慶路經略安撫使一職!”
王似死力忍住,再次報導:“環慶帥王似。”
跟著這一聲喝,大門被猛地撞開,全部武裝的甲士奔入堂中,將王似圍定。堂外,他的衛士一陣騷動,卻被兩廂兵將彈壓下去,無人敢越雷池一步!
這話一出口,唬得王似神采大變!你這是甚麼意義?甚麼叫我還真敢來?莫非你真是想辦了我?
徐衛轉頭望去,果見張慶單人獨騎飛奔而來,馬未停穩便扯跳下地來,幾個大步竄上,從懷中取出一物遞到徐衛麵前。
這還冇完。收完了兵器,對方又說道:“請長官侍從減半入內。”
歡暢勁一過,徐衛當即認識到此次試製火藥勝利的意義,他當即正色對那都事工匠道:“試製新藥一事,隻要都作院的院使、經曆和你曉得,記著,嚴把口風,不得泄漏!新藥配方如果彆傳半句,與丟失神臂弓等罪!”神臂弓是宋軍的大殺器,向來極受正視,軍中丟失一具,兵士同誅,軍官連坐,管束得極其峻厲!
“哼!”曲端一聲哼,舉步走下堂來,至王似身兩步停下,淩厲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陝華、鄜延、環慶三路兵馬征討河東,本官率陝華軍先行,你與那鄜延張深拖延不前,貽誤軍機,此罪一;兩司於耀州集結兵馬,你推托不往,後懾於嚴令。隻派數千人前來,此罪二;我與金軍決鬥,你受命斷敵退路,卻撤離疆場數十裡,放金軍逃竄,此罪三;戰事方畢,你不得軍令,私行帶兵迴環慶,此罪四;雄師至寧州,數召你至軍前聽受節製,你皆拒不履行。此罪五。有此五罪,你身為一起帥守,可知此中短長?”
那都事麵色更苦,好好好,擺佈從今今後就仰仗著你了,你說怎地就怎地。一念至此,將手一舉,表示那頭燃燒。隻稀有十步外,一名匠人執條木料,走到一堆石塊旁,蹲下身去,向後傾著身子,伸出木料以後,飛也似地竄開了。
曲端放聲大笑,不屑道:“憑你?還不敷級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