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營裡誰作主?”楊彥曲刃槍一挺,大聲問道。
張中彥牙關緊咬,抬起手中鋼刀:“徐九!你莫欺人太過!曲大帥饒不了你!”
徐衛扯開領子透通風,瞄了他一眼笑道:“狗急跳牆了吧?還敢歪曲帥臣?本官容不得你!綁了!”
張中彥盯他一眼,大聲詰責:“知軍安閒定戎活動,如何到了此處?又帶這很多兵馬!”
那張總管嘴角肌肉天然地扯了扯,俄然喝道:“快!當即派人飛馬通報我兄長,就說徐九帶著兵馬到了胡堡鎮,請他敏捷來援!”
徐衛聞言大笑:“曲解?我是河東義兵總管,你一曲解就將平陽義兵殺的殺,抓的抓。你信不信,老子一曲解,就把你當亂軍當場正法?”
“有甚麼不鐺鐺的?京兆方麵管得著麼?李宣撫那套,在軍中行不通,冇人理他。”張總管眯著眼睛,並不在乎地說道。
徐衛指了指他,點頭道:“問得好,我來奉告你為哪般。”話音落地,自帳外奔入數十名流卒,都執長槍,分擺佈兩邊將其中軍帳堵得滿滿鐺鐺。鋒利的槍尖,就在帳中軍官的背後。
河東招討?客歲年底,朝廷在陝西設了河東招討使司,由李綱掛名招討使,徐衛副之,實際上就是紫金虎在賣力。這麼說,還真是徐九來了?他來何為?帶這麼些兵馬,意欲何為?
“在!”帳中士卒虎吼回聲!
張中彥一急,使出了手腕,順勢格開麵前一杆槍,從下到上一刀撩倒一名虎捷士卒。楊彥大吼一聲,挺槍上前,第一下拍掉對方手中鋼刀,第二槍下去直接拍翻在地上。兵士們一擁而上,將張中彥反剪雙手綁作一團。那帳下的河中武官們就是想援手,也得考慮考慮身後不知有多少槍頭。
見堵住營門的官兵不為所動,這武官彷彿料想當中,將手一招,那步隊中刹時奔出數百士卒,趕上前來,大家開弓搭箭,鋒利的箭頭正對準扼守營門的官兵們。
“少拿曲端來壓我!”徐衛一聲暴喝!但這一閃而冇的氣憤以後,他又規複如常,輕笑道“我這恰是替曲大帥清理流派。”說罷,目光掃過一眾武官,最後落在張中彥身上。
“查河中府兵馬副總管,哎,你叫張甚麼來著?罷了,張某,用心叵測,伏擊平陽府義兵於稷山之下,形成極大傷亡!此舉,性子卑劣,直接粉碎河東抗金局麵!張某罪大惡極,不殺不敷以整肅軍紀!著即綁赴帳外,斬首示眾!”徐衛話一說完,士卒聞聲而動,簇擁上前要拘繫張中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