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扯開領子透通風,瞄了他一眼笑道:“狗急跳牆了吧?還敢歪曲帥臣?本官容不得你!綁了!”
這被喚作總管的看了幾眼,微微點頭道:“看來是有根柢,像模像樣。”
胡堡鎮,是河中府臨晉縣治下的一個小鎮。隻千餘戶人。客歲鬨強盜時,大多逃到同州去,現在才連續返來一些。頭幾個月,卻有支官軍在這裡安營練習,兵力也未幾,隻千把人。可幾天之前,也不知是不是在哪處招安的賊寇,押了好幾千來,大早晨的也在草地裡睡著,另有人看管。敢跑?打斷腿!明天開端,鎮上百姓發明那些“賊寇”都領了東西,開端練習。歸正兵匪一家,冇多大辨彆,老百姓也不當回事。
“查河中府兵馬副總管,哎,你叫張甚麼來著?罷了,張某,用心叵測,伏擊平陽府義兵於稷山之下,形成極大傷亡!此舉,性子卑劣,直接粉碎河東抗金局麵!張某罪大惡極,不殺不敷以整肅軍紀!著即綁赴帳外,斬首示眾!”徐衛話一說完,士卒聞聲而動,簇擁上前要拘繫張中彥。
“傳我的號令,河中駐軍伏擊平陽義兵,詭計粉碎抗金局麵,實屬罪大惡極。不過,念在法不責眾,本官現在隻拿首惡,主謀不問,讓外頭的河中軍都放下兵器,不然一概以亂軍論處!哦,奉告他們,張某已經伏法。”徐衛號令下達以後,杜飛虎當即外出履行。張中彥部下隻千把人,被三倍於己的虎捷軍衝出去占了虎帳,正不知所措,一聽連張總管都就擒了,紛繁放下兵器,一個不留地被繳了械。
見堵住營門的官兵不為所動,這武官彷彿料想當中,將手一招,那步隊中刹時奔出數百士卒,趕上前來,大家開弓搭箭,鋒利的箭頭正對準扼守營門的官兵們。
“本官河中府兵馬副總管張中彥。你等何人,竟敢擅闖虎帳重地!”張總管聲色俱厲。
徐衛不再跟他多說,扭頭一喝:“擺佈!”
徐衛聞言大笑:“曲解?我是河東義兵總管,你一曲解就將平陽義兵殺的殺,抓的抓。你信不信,老子一曲解,就把你當亂軍當場正法?”
教頭前腳剛走,張總管也如夢方醒,一頓腳,回身竄進了營寨去。那頭徐衛還冇到,便從營裡湧出多量士卒,明刀執槍地堵在營門口。很多人望著一箭之地外的虎捷軍,臉上儘是茫然之色。隻見對方數千人,俱是鎧甲光鮮,行進有序,一聲令下後,統統人同步而止,毫不輕動。剛纔鎧甲兵器碰撞之聲還不斷於耳,此時卻全如木樁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