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聽罷,沉默半晌,對那人道:“你且去安息用飯,換身衣裳,不要分開衙門,隨傳隨到。”
“我派出的遊騎不但截到了西軍的信使,還接到馬五的軍報,他就在渭河以北,華州下邽縣!”完顏活女沉聲道。
不待活女開口,他已經問道:“我兒此來所為何事?”
“元帥,就算是那徐衛來了,以我軍的兵力還用顧忌他麼?”此時,那名奚軍將領說道。這句話倒給婁宿提了個醒,虎兒軍縮在城裡我或者一時束手,野戰我底子不消將它放在眼裡。我麾下十幾萬人馬,能夠說是雲集了女真精銳,決不是當初小西山突合速那點兵力。固然“鐵浮圖”被四太子帶走,可就憑我手裡一萬多馬隊,任何宋軍都休想在野戰中跟我爭雄,哪怕是徐虎兒。在同州的時候,如果不是種師中來援,徐家兄弟早就敗退了。
婁宿放開了他,立在原處好一陣冇有任何反應。從河東過來,步地微弱,除了紫金虎還會是誰?可據李植說,徐衛並冇有帶多少兵馬入河東,平陽已經困住他一部分,如何能夠有如此陣容?再者,逃過黃河的兵士說敵軍已近永樂鎮,那間隔蒲津浮橋可就冇幾步路了。萬一讓紫金虎竄入關中,那局勢的變數就更大了。
徐原頓時有些冒火,不悅道:“我是徐原!”
冇有閒工夫去究查虎捷鄉軍是如何脫的身,也不及細問折家軍是如何跟九弟站到了一起,徐勝隻是問道:“徐衛有甚麼話讓你帶過來?”
以是,當徐勝看到這塊“風”字牌時,就曉得他是徐衛的部下。
種師中讚美道:“義德不愧領軍多年,一眼看破此中短長。婁宿固然被我們誘過渭河,但他此前各種安插,仍舊使金軍緊緊占有主動。”
六十裡以外,定戎城中的種太尉和徐家兄弟明顯還冇成心識到傷害的逼近。他們仍舊派兵恪守關西夫水兩鎮,將主力屯在定戎城周邊,貫徹“敵不動我不動”的目標。這日,徐原正在定戎知軍衙門裡坐堂管理兵務,種太尉巡查虎帳,徐勝觀察兩鎮,都出城去了。
徐勝吃了一驚:“這未免也過分凶惡了!那浮橋原是我軍守禦,壁壘居高臨下,弓弩、擂石、滾木都可派上用處。如果九弟強攻,必將支出龐大傷亡!”
半晌以後,兩名結實的兵士帶著一人出去,徐原看去,隻見對方三十高低,冇甚出奇之處,看模樣也就是個平頭百姓,穿件直裰,彷彿還是濕的,莫非是渡水過河?打量一陣,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