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婁宿不由有些嘲笑本身。馬五有句話說得對,徐衛不過是一眾貪恐怕死的南軍將領中稍顯特彆的一例,他既冇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冇有竄改乾坤之力,本身何必如此吃驚?讓他來吧。不管他進兵浮橋還是潼關,休想占到半點便宜。
河中?淺顯百姓?要見四弟?為甚麼單單要見四弟?徐原放動手中羊毫,略一沉吟,點頭道:“帶出去。”
徐勝吃了一驚:“這未免也過分凶惡了!那浮橋原是我軍守禦,壁壘居高臨下,弓弩、擂石、滾木都可派上用處。如果九弟強攻,必將支出龐大傷亡!”
可那男人麵色未曾稍改,對四周明晃晃的鋼刀視而不見,對著他又一拜:“請大帥恕罪,小人軍令在身,如有違背,也是個死。”
兩兄弟正合計,種師中也巡防返來,徐家兄弟將事情簡明扼要轉述一遍,請他拿個主張。這位疆場老將麵不改色,大步奔到輿圖之前,手指按在圖上,緩緩劃過,最後定在一處:“徐衛和折可求目前在這個位置,永樂。”
徐原一陣沉默,很久,揮手摒退衛士。這是誰的部下,的確就是個榆木疙瘩!會不會是九弟趕到了?他不曉得我在定戎,以是嚴令此人隻能向四弟劈麵稟報?一念至此,喝令道:“來人!速請徐知州回城!”語畢,便把那廝晾在堂中,自顧措置起軍務來。而對方卻退到一旁,垂手肅立,好似冇事人普通。
“正與折家軍屯兵永樂鎮,乘機過河!”當那人說出這句時,徐勝大喜過望!一喜弟弟安然無事,重回陝西,二喜帶來強援,折家軍但是西軍老將門!我軍正與婁宿對峙,如果九弟能及時度過河來,局麵對我將大為無益!
戰機稍縱即逝,紫金虎不管過不過得了河,他隻要屯兵河中一天,這場大戰就始終懸著一個變數!除非,擊潰種師中!掃平京兆東麵!一念至此,再不躊躇:“傳我軍令,調集各族將領,商討進兵!活女,你傳令給馬五,讓他當即揮師度過渭河。屯兵定戎西側,約期三天以後,對定戎宋軍策動進犯!”
“除此以外,招討相公還叮嚀小人傳達一件事情。河中與陝州,都被金軍節製,浮橋潼關兩處入陝要道都被堵死,不但如此,金軍還燒燬了統統舟船。他正會同折經略商討對策。如果能夠,可否請友軍供應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