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叫他穿超出來今後攤上了這麼個當水匪的老子,並且還把打劫客商當作了正項主業來對待,黃昊也就隻能先就此立下一個小目標:先打劫他個十條船來看看!
至於這黑角兒,便是因為本年是壬子年,五行屬水,以是三江盟新的護旗上便會加上一個黑角以示辨彆,這下江來的運糖船掛著的護旗冇有黑角兒,也就申明這條船的東主冇有跟三江盟買新旗,實際上天然是不再遭到三江盟的庇護。
根基上,打漁這個行當也是要技術和傳承的,專業漁民和非專業漁民在收益上存在著龐大的分野,乃至有些非專業漁民連狗刨兒都不如何會,也敢駕著舢板下湖捕魚,每年葬身湖中的傻大膽還真是不成計數。
宋時的洞庭湖,湖麵水域頗大,據黃昊所知起碼是後代的數倍大小,開魚以後但凡是與洞庭湖有水道相連之處便必定有非專業的漁民駕著舢板、漁船下湖,然後各自集分解夥,到處撒網沉籠,將好好一個洞庭湖搞得烏煙瘴氣。
黃二桿子倒是滿臉歡樂的倉猝打發了楊恭和何貴從速分頭去叫人,以後這才與黃昊解釋道:“冇有黑角兒便是冇有換旗,今歲是壬子年,按例護旗上都要換上黑角兒!”
並且,想著他自打穿越今後,不管是冬眠在楊家村裡搞托夢的套路,還是楊三娘惹事以後讓他出了一招連消帶打,又或是現在跟著黃二桿子在洞庭湖裡趕魚,幾近冇有一樣是順合了他的情意、順從了他安排的,一樁樁一件件總有一些讓他不對勁的處所,老是感受冥冥當中不是多了一點,就是少了一分。
他這類感受,在後代倒是有個說法,普通來講如果罵人“三八”的話,那就代表著剛好到位,但如果用“三七”或者“三九”這兩個詞,那麼也就意味著“欠一點”或者“多一點”。
聽著黃二桿子解釋,黃昊也才曉得,那三江盟乃是一個權勢範圍涵蓋了自荊州向東,一向到江陵府的水上黑社會構造,凡是在這一線水上行商的商家,為了求得安然都會向他們采辦護旗吊掛。
不過,也就五六日時候,黃昊便也發明這“趕魚”的餬口當真非常無聊。
不過買護旗可不是一勞永逸的事兒,每年差未幾的時候三江盟就要換旗,以便客商再買,不然你一家客商買上一麵護旗卻用上一輩子,卻叫這三江盟的水上豪傑們喝西北風去。
這幾日黃昊跟著黃二桿子在嶽州內裡觀風望色,倒也懂了很多江湖黑話,便也曉得這所謂“官船”並非是指官府的船或者是軍隊的船,而是指獲得了官府發給的水運執照的商船,每艏官船都會在海軍部分登記解纜地和目標地,沿途若趕得上趟的話,還會獲得官府海軍戰船的隨行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