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冇想到,商討到最後,待得黃二桿子點頭定下了在黃昊看來,就彷彿開著快艇的索馬裡海盜為打劫萬噸巨輪所做的所謂擄掠打算之時,卻聽到一向未曾如何打仗過的白家兄弟中的老邁白龍道:“哥哥!另有一事弟弟須得再說上一說,雖說這黃大乃是你的孩兒,也與弟兄們歃過血,飲過血酒,隻是當真要入夥兒,起碼也得交上一級投名狀來!”
乃至,藉著停靠嶽州城外埠頭采購糧食的機遇,黃昊還遠遠瞧了一眼位於岸邊的嶽陽樓,便也明白了黃二桿子他們想要動手的處所,就是漕船繁忙的嶽陽水道。
根基上,打漁這個行當也是要技術和傳承的,專業漁民和非專業漁民在收益上存在著龐大的分野,乃至有些非專業漁民連狗刨兒都不如何會,也敢駕著舢板下湖捕魚,每年葬身湖中的傻大膽還真是不成計數。
並且,想著他自打穿越今後,不管是冬眠在楊家村裡搞托夢的套路,還是楊三娘惹事以後讓他出了一招連消帶打,又或是現在跟著黃二桿子在洞庭湖裡趕魚,幾近冇有一樣是順合了他的情意、順從了他安排的,一樁樁一件件總有一些讓他不對勁的處所,老是感受冥冥當中不是多了一點,就是少了一分。
特彆是比來幾日,白日父子倆跟著雄師隊,搖著舢板裝模作樣的跟在前麵弄些漏網之魚,到了早晨黃二桿子就會調集部下的楊亭、潘虎他們堆積到一處,研討如何打劫湖中的行商,這等平常也是垂垂叫黃昊升起了膩煩。
連續好幾天,黃二桿子動員部下人盤桓在嶽陽四周,白日漁船散做好幾潑在湖麵上打捕魚曬曬網,然後藉著發賣漁獲的機遇上了各處埠頭探聽動靜。
這幾日黃昊跟著黃二桿子在嶽州內裡觀風望色,倒也懂了很多江湖黑話,便也曉得這所謂“官船”並非是指官府的船或者是軍隊的船,而是指獲得了官府發給的水運執照的商船,每艏官船都會在海軍部分登記解纜地和目標地,沿途若趕得上趟的話,還會獲得官府海軍戰船的隨行庇護。
他這類感受,在後代倒是有個說法,普通來講如果罵人“三八”的話,那就代表著剛好到位,但如果用“三七”或者“三九”這兩個詞,那麼也就意味著“欠一點”或者“多一點”。
黃二桿子聽了以後,倒是瞪眼反問道:“下江來的官船?豈是我等能夠消遣的?”
至於黃家父子,則當真不是去打漁的,黃昊老爹黃二桿子趕著一條兩丈來長的小舢板,打著的燈號是幫著修船補漏。實際上,黃二桿子當然是真會修船補漏,隻是下湖的這些日子他與楊亭、潘虎等人垂垂分開了楊家村趕魚的步隊,一起向東花了兩天時候繞過了一座湖中島後,便來到了嶽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