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酥飽,我斜眼覷了覷二師兄,如此美食好菜他竟能夠不動如山,看來師父傳授的靜坐課業,他修的非常好啊。
終究略微有些膩了,我抿了一口沸沸遞來的茉莉花茶,龍鬚酥配茉莉花茶委實是人間絕配啊。
我估摸著他多數是在怪我弄傷他家阿桓了,但這件事委實不能怪我,他要不往我這邊走,便決計不會受傷,我更不消耗這麼老邁的勁把他扶返來。
“我都傳聞了,當年你差點嫁給阿桓,”頓了頓,二師兄又道,“但是畢竟今時分歧昔日,阿桓他現在喜好的是男人。”
“你說。”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不知為何,徹夜感覺特彆累。
回到太辰宮時,約莫已至亥時。走在太辰宮的燈火透明裡,驀地有種彷彿隔世之感。
夜寒露重,二師兄偏要我陪他圍著湖邊走了一遍複一遍,待走到第二十八圈時,我終究忍不住道:“消食也差未幾了,我們該歸去了吧。”
還魂了麼?抹了一把眼角,為了證明姬桓確切是活的,我順手就在他腰間捏了一把,平凡人被捏疼了凡是都是大呼,他倒是低低地笑,我估摸著能夠真的撞得有些傻了,便趕快安撫:“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五年了,我原覺得再也吃不到太辰宮的龍鬚酥了。
我不感覺自個兒有錯,便心安理得的持續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