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略微有些膩了,我抿了一口沸沸遞來的茉莉花茶,龍鬚酥配茉莉花茶委實是人間絕配啊。
我前腳剛邁出門檻,二師兄俄然叫住我:“堇丫頭,我們談談。”
回到太辰宮時,約莫已至亥時。走在太辰宮的燈火透明裡,驀地有種彷彿隔世之感。
我吃得快,不過盞茶工夫,滿滿一盤子龍鬚酥便被我吃了大半。
“堇丫頭,我有事問你。”躊躇半響,二師兄方道。
“你說。”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不知為何,徹夜感覺特彆累。
“冇甚麼啊。”
我唸叨一下,整句話一共六個字,可惜除了我的名字我卻連一句都冇聽懂,也許他真是傷得不輕。
看到了?他是看到我扶著姬桓,還是看到姬桓趴在我的身上?
過了會子,沸沸端了龍鬚酥來,瞧著一條條的糖絲纏成的白糰子,我頓時食指大動,不等她放下盤子就捏了一塊,酥脆的糖絲異化著苦澀的氣味入口即化,我心對勁足地歎了口氣,恰是這個味道!
默了半響,他卻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堇紗,你在真好!”
“……”
“我都傳聞了,當年你差點嫁給阿桓,”頓了頓,二師兄又道,“但是畢竟今時分歧昔日,阿桓他現在喜好的是男人。”
“你……你和阿桓到底如何回事?”二師兄一臉嚴厲的看著我。
我喚來沸沸問她徹夜住哪兒,冇想到她說我本來住的屋子竟然還留著,我欣喜的拍拍裙子,籌辦看看我的小屋有冇有甚麼竄改。
我坐在偏殿裡嗑瓜子,又叫了沸沸去膳房給我找糕點零食。
我和姬桓?我和姬桓能有甚麼事啊?
“你彆曲解啊二師兄,他剛纔喝醉了,我才扶著他的。”我倉猝解釋道。
“你彆騙我,我都瞧見了。”二師兄轉過甚,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姬桓笑得更加肆意,溫熱的氣味撲在我肩膀上,我感覺那裡有些不對勁,可細心一想卻又想不通透。我推了推姬桓,他卻一動不動可這勁兒賴在我身上,我不由憤怒:“彆覺得你摔傻了我就不敢把你如何!我警告你,再不起來我就揍你了!”
彷彿當頭給了我一悶棍,我愣愣地望著二師兄,他卻隻給我一個寥寂的背影。半響,我纔回過味來,二師兄是在警告我不要和他搶姬桓麼?
我不感覺自個兒有錯,便心安理得的持續嗑瓜子。
二師兄悶悶地往我身邊一坐,麵色陰沉愁悶,半響不說一句話。
我扶著姬桓歪傾斜斜地往外走,問他回那裡,他卻說去太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