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詠蘭將皇後的環境說與康德帝聽,康德帝曉得老婆離開險境,表情大安,彆說要幾個醫女候命,現在就是讓他叩首伸謝他也是情願的。
薛昱率性慣了,說完便直接往元陽殿裡衝,薛昱自幼習武,拳腳工夫和輕身工夫一流,等閒十多個大漢近不了身,哪是宮裡小寺人們能夠禁止的,給他左閃右避就闖了出來。
“娘娘方纔出產,身子衰弱的很,見不得風,身邊有醫女和神醫穀的大夫們顧問著,您就彆擔憂了。”福全公公感覺非常無法,對這位小祖宗是打不得,罵不得,隻得好言好語的利用著,要不然憑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魯莽性子,還不知要如何鬨呢。
說完這話,言詠蘭便躬身返身進殿,再度關上殿門。
“世子,您就彆難堪主子們了。若放您出來了,皇上見怪下來,主子們兩個腦袋都不敷砍的。”這位祖宗是個刺兒頭,得順毛擼才行,福全深諳此理。
“娘娘福澤深厚,剖腹順利,當今民女已將娘娘傷口縫合,未呈現非常,但可否儘快養好傷口,下地行走,接下來的一個月是關頭。請皇上從太病院抽調起碼三十名醫女前來候命,需得日夜顧問。”
福全公公上前看到薛昱這副狼狽的樣貌,吃驚不小,從速命人拿來絨毯給薛昱披上。
吳太醫和其他太病院的太醫幾近是全程哭著看完整場剖腹的,有好幾次都腿軟的想直接跪下了。
康德帝見了她,便迎上來扣問:“皇後如何?”
“為何不準?不是說姐姐離開險境了?莫不但是騙我的?”薛昱焦心等候了一夜,度日如年,等待一夜為的就是第二天能見姐姐一麵,哪怕就一麵,讓他曉得姐姐果然無事就好。
孫二姐過來言詠蘭身邊勸:“女人,你日夜兼程趕過來,一起冇合過眼,要不您去內裡歇息一會兒,我來照看吧。”
“世子,世子不能進啊!快,快去,攔住世子。”
“好,好。另有甚麼叮嚀,女人固然說,全部太病院都隨女人調配。”
言詠蘭擬好了方劑,命人在方劑上蓋上神醫穀蓬天閣的印章,安太醫雙手接過藥方,不敢擔擱,立即籌辦。言詠蘭又回產帳中看了一番環境,才走出殿外。
言詠蘭躬身行膜拜禮,算是默許,恭謹輕言:“皇上,民女之事容後再稟,還是先救娘娘要緊。”
天光大亮,昨夜來勢凶悍的雪並未持續太久就停了,一夜宵融下來便隻積累下點點,倒是六合肅殺寒涼了很多。
得天子此言,言詠蘭便要回身再入殿,卻被康德帝從後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