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有保衛來報,說是一名叫雙枝的婢女在配房中被人擊暈了,對方行動太快,麵龐和技藝皆未看清,連男女也不能肯定。
此事封義前幾日曾提過,說她拉著珩王對背兵法,令珩王頭疼不已,從馬車中下來時,珩王雙目暗淡無神,臉都是綠的。
“臣女正要去看望裴夫人,就不打攪殿下練劍了。”
珩王收起長劍,道:“太子與本王約好,本日歸去。”
太子擰眉,對裴徹道:“你先去書房看看。”
珩王出言挽留:“郡主且慢,聽聞郡主幼時一向在府中養病,竟不知何時學了兵法,還如此精通,幾次都幾乎將本王難住。”
待統統清算安妥,青城悄無聲氣地出了門,提氣躍上院中的白皮鬆。跟著枝葉搖擺輕擺,她薄弱纖細的身影消逝在一片稠密的翠綠中。
襄國公攥緊拳頭,瞥了一眼天光,對著裴徹道:“你當即帶人去查,動靜越大越好。”
襄國公神采烏青,斷言道:“此人定是懷王所派,來府中刺探真假的。”
前兩日她都是在夜間俯瞰國公府,現在身在此中,反倒迷路了,而令她更冇想到的是,最早發明端倪的竟是裴徹。
“郡主如此倉猝,要去往那邊?”
他瞥了眼青城受傷的脖頸,傷口處結了一層頎長的血痂,反倒比先前顯眼很多。
裴徹神采驟變:“糟了,定是有人冒充婢女,進了荷塘小築!”
襄國公道:“這是天然,可府中要做出搜捕盜賊的模樣,如許你纔好名正言順地盤問懷王部下之人。”
裴徹心中惴惴,卻不得不照實稟告:“樓中並未丟失任何物品,想來是構造龐大,此人並未到手,不過梁上確有藏過人的陳跡,問過保衛才曉得,在我去之前,有個婢女進入過,部屬分開後,這名婢女也分開了。”說著他跪地請罪道,“都怪部屬一時不察,望殿下懲罰。”
另一名暗衛也道:“部屬辦事不力,請殿下懲罰。”
此時天光漸明,她一身月白衫裙,如此穿越來往於樹影之間,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一旦被髮明,結果不堪假想。那位黃衫女子一刻鐘內便會轉醒,待她明白過來有人將她擊暈,全部國公府都會被轟動,她要快速回到居處才穩妥,如此想著,不由加快腳步,可走著走著,她驀地認識到一個嚴峻的題目——她迷路了。
裴徹神情凝重,退了出去,未幾時,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閣樓前的兩位保衛。
裴徹一怔,麵上憂色儘顯:“可從發明到現在,已有半炷香的時候,想來那人早出了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