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傷,冇甚麼大礙,用藥酒擦洗便好……對了,那些突入圍場的龍甲軍,可查到甚麼線索?”
“本年的萬壽節慶典分歧以往,使團人數浩繁,父皇也是擔憂有所怠慢,這才發起懷王一同歡迎,國公無需多慮。”
“父親本日可感覺好些了,現在太醫就在府中,不如讓他再給父親把一次脈?”
少時,太子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果斷。
“殿下,懷王覬覦東宮之位久矣,陛下又一貫偏疼於他,這些年更是不竭加封榮妃母族,長此以往,隻怕……”襄國公一頓,又道,“幸虧太後不喜榮妃,斷不會坐視不睬,微臣從府中遴選了些聰明的婢女,不日就會送入長信宮,這些人甚為穩妥,若此中有人能被太後看中,那殿下在宮中也多些可供調派之人。”
屋內一時喧鬨無聲,想必太子正在閱看手劄。
薛嬿嫆扭傷腳的次日,懷王便來了國公府,宣稱要幫手珩王抓捕刺客,現在已住在國公府多日。
走出水廊時,她瞥了一眼斜劈麵的院落,剛纔那邊還空無一人,現在卻整整齊齊立著兩排身著黑衣的保衛,之前見過的那位幫她說話的黃衫女子也侍立一旁,手中端著個酒壺,正神采焦心腸向院落裡不住張望。
太子沉默半晌,才道:“這些年,多虧母舅為我策劃安排,可父皇情意難測,我這個太子能做多久還未可知,何必送人進宮涉險,如果被人發覺,反倒覺得本王有不臣之心,此事還是作罷的好。”
青城脫下黃色衫裙給她穿戴好,又翻開壺蓋,將酒壺中僅剩的酒水倒在絹帕上,捂在額間和手腕內側,不過半晌,花鈿公然脫落下來,她還順帶擦掉了眼角的墨點。
“冒充?何人會冒充龍甲軍,還自報家門,難道自尋死路?”
襄國公輕咳兩聲,喟然長歎,“陛下讓懷王在萬壽節慶典時登上鳳闋朝暉樓與民同樂,如此違背祖訓,卻無任何朝臣反對,這讓為父如何放心?”
“罷了,有珩王在,遲早能將這些肇事的刺客抓獲。現在珩王、懷王和青城郡主皆在府中,你要叮嚀府中高低,不成怠慢,特彆提示裴毓,萬不成有失禮之舉。”
畫上是一幅夏季打獵圖,右上角有題字——夏獵為苗。
見青城走過來,這女子長歎一口氣,幾步上前,將手中的酒壺與青城手中的托盤一換,叮嚀道:“你把酒送出來,交給花廳外的保衛便好,記著,千萬彆四周亂看。”
太子苦笑一聲,道,“若獻出夏獵圖的人是我,父皇一定展顏。母舅兵馬半生,除了帶兵,最大的興趣便是保藏丹青、臨摹畫作,此畫得之不易,母舅無需割愛,留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