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快到了，他熄了火，謹慎地把魚端出來。那股香味已經滲入了全部廚房，淡淡的，不油膩，也不嗆人，恰到好處。他冇有急著送疇昔，而是將魚連盤蓋上，捧在手裡站在廚房門口，悄悄地等。

等最後一根腿被釘好，他抬開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汗水從額角滑落，他卻連擦都冇擦，反而笑了一聲，那笑裡有滿足，也有一點孩子氣的對勁。

老頭叼著旱菸，往中間吐了口煙氣，慢悠悠地說：“這條草魚沉點兒，肉嫩些，二兩一個價，整條一斤八兩。”

“也不知他明天能不能吃得下……”貳內心嘀咕，手卻冇停，時不時掀蓋看一眼，看那魚肉是否已經發白、鼓起，那是熟的信號，也是但願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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