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當時妖帝纔會說‘你想起來了’，以及你會不屬於此界的法訣的啟事，就是在此處修習？！”薑雲逸又看向古澀難懂的道紋，已知大半本相。

一具琉璃骸骨靜躺棺中，血肉未存，獨剩一顆赤色心臟留在胸側，可惜不再跳動，好像一件珍寶悄悄供人撫玩。

四周刻滿了各式百般不屬於此界的道紋，有的呈金色，有的則是銀色或紫色，交叉纏繞，模糊勾畫出一尊尊至邪至善的虛影，乃至還留下修煉陳跡。

光是八荒生靈所產生的七惡之慾，還不敷以凝集出刁悍的後天生靈，還需驚天機遇，而這機遇就是陸凝霜的前身七惡情感，先是孕育出雛形，再以八荒人間的七惡為食，成績神明，與賢人相敵！

“你？”

臨走前，她倒是背對鹿仙，冷酷道：“我與夫君，將化明燈遠行。”

本覺得是描述，冇想到是實在。

“願安好！”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深處，途中更是藉助很多的法陣穿越。

高出光陰的扣問，在這片不該景的空間裡響起，亦顯溫和。

如果一開端就曉得本相，薑雲逸說甚麼都會再躺回冰棺裡，不睬不睬。

此行，此舉，哪怕陸凝霜僅是想與薑雲逸，棄離眾生遠去。

“夫君感覺，我是會願把其他生靈的心臟，放進你內心的人？”

“夫君現在應當很清楚，你是天賦之靈，自六合初開就出世於人間。”陸凝霜一邊牽著他往深處走，一邊道來：“而我是後天生靈，自七惡強大。可夫君要明白，七惡要凝集出世靈，還需求某種契機纔可做到，而這個契機......”

但既然是自家夫君開口，陸凝霜也不得不抬手起陣，當真對待。頃刻隻見超脫於此界的法例自天宇而來，以星化符，層層疊疊的法陣包裹在雪山四周。

可惜，光陰過分於長遠，有很多壁畫早就恍惚不清。

恰是這個啟事，陸凝霜才一向不肯奉告薑雲逸本相，畢竟陸凝霜曾對他說過，唯有靠近他，纔會感到心臟的跳動。

“是。”

光看著，薑雲逸就感覺披髮渾沌氣，時空扭曲，時候長河也在他麵前逆轉，隻見這位強者處在渾沌當中，沿著一條路一向走，一向走......殺了無數生靈，毀掉不知多少星鬥，亙古如此！

起碼，她內心曉得有他好，冇他找....

可對世人來講，亦是一種恩賜。

“隻對你。”

且兩人越走越深，薑雲逸就越是對此地產生極致的討厭，靈魂跟著悸動，詭異的邪氣未曾減退，濃烈煞氣，無儘怨念，這裡彷彿是處安葬億萬生靈的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