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韓太後也隱居行宮,闊彆了夏宮,此時卻用起宣平侯,這前後究竟有何深意?”另一頭髮斑白的老謀士緩緩道。
薑衍揚起嘴角輕笑,抬手拂落劈麵施禮的姿式,“靜安王實在是客氣,不遠旅途前來齊國,當是孤怠慢了。”
蕭景乾不再跟他打太極,寂靜半晌,畢竟道出,“小王本該命喪鬼域,本日能活著見齊國太子,說來還要謝過某位娘子。”
蕭景乾也是想到這方麵,齊國太子曾留夏為質,定然受過屈辱,現在為儲君怎能不記恨?
說到此處,齊國太子神采還是安靜,手指戴著紫玉扳指,悄悄點在衣袍處。
若對方見機,應停下這話不再言說。
齊國太子麵龐白淨,低垂著丹鳳眼,眼角比之凡人微長,口若丹朱,溫潤似玉,謙謙君子之風。
接著從椅上起家,叮嚀貼身寺人去備馬車,薑衍瞥向低著頭的屬官,“勿要心憂,孤知你清正,怎會私通他國貴爵?”
“夏國新任統帥是暮年仰仗軍功封侯的外戚,宣平侯,可夏皇卻早在行軍前廢黜了韓皇後,
薑衍放下茶盞,麵若東風溫暖,眼皮微抬,“王爺這話何意?”
張屬官乃東宮浩繁屬官之一,謹慎行事,不以才名媚諂於太子,出運營策更不及書房內四位幕僚。
蕭景乾輕哼,“夏皇枉為一國君主,竟然言而無信,前刻願結秦晉之好,下一刻就翻臉,借和親之便攻占我清河關隘,各國皆恥乎。”
蕪城遞來最新動靜,夏國紫陽關守將攻陷北涼清河關後,並未停止兵戈,反而換上新的統帥,大肆打擊陷座城池,陽城。
石桌上茶水漸涼,張屬官低頭換上新的茶水,躬身退下。
兩人相視而笑,一個齊國太子,一個北涼王爺,都是職位尊崇的天家子,同是抬手謙善請劈麵先行落座。
蕭景乾在一進兩出的院子裡冇等多久,天井外站著保護,隻他一人靜坐八角涼亭。
若拉得齊國為盟友,共同擊退夏國,收回清河關指日可待。
“夏國乃諸國最強大之國,又與齊國共結秦晉之好,兩國邦交多年,孤實在難為,且不說前者,即便齊國同貴國聯手,恐難勝之。”
至於為何選張姓屬官,不過借他之手遞上投名狀罷了,冇甚深意。
“現下那邊?”
聞聲太子溫潤的問話,屬官惶恐之態不經意被撫平,忙道:“就在臣府上,還未拜彆,那位說恭候殿下。”
夏國和涼國之邊疆騷動不竭,就是齊國也同兩國跟乃至鄭都城有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