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晏文蓁深吸了一口氣，反覆了一遍，一字一頓，“傅徵，你奉告我，你方纔，在乾甚麼？你知不曉得，你本身在乾甚麼？”

晏文蓁調子驀地拔高，“你當真堪破了燕北防地的馬腳？你當真籌算奉告胡人？”

再者，我覺著，本身說得挺有事理的。甚麼叫做大話不能信？這大話，可還是你正在詰責著的那小我，指導潤色的呢。

這但是你父親的心血！你要拱手獻與仇敵？”

北胡承諾，承諾傅徵執掌燕地，承諾傅家燕北稱王。

……

傅徵, 她，她這，這竟是在和北胡談前提？

……

高來高去這類事兒, 晏文蓁碰上過幾次，也就見怪不怪了。隻是今次卻很有些分歧。

此人還是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模樣，毫無起伏地開口，“曉得啊，我自是曉得本身在乾甚麼的。我傅徵，從不做無謂之事。這一點，文蓁你該是明白的。

是傅徵。

怎會尋到這裡？那是因為你形跡可疑，跟著你來的。

以是，你這究竟是要圖個甚麼？

玉香閣伶仃位於府中西側, 並不通他處。那邊, 不是杜夫人住處？傅徵同杜夫人，莫不是另有甚麼牽涉？

傅徵她是不是曲解了甚麼？搞錯了甚麼？是不是胡人教唆？

不過固然情感有點失控，但智商還在，程知話語中留下的縫隙，還是能夠下認識捕獲的。

“……”晏文蓁忽地一滯，思路飛轉，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些甚麼，欲言又止。

比如這回，她把晏五的女兒引過來是要做甚麼？還非得要讓本身共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杜夫人，父親的妾室，竟是北胡的人？

……

她身為漢人，卻投奔外族，為外族效力，背國棄家，數典忘祖，不覺得恥，反覺得榮。

父親他可否曉得？傅徵又是如何曉得的？

晏文蓁越是聽這兩人扳談，越是心驚。心間垂垂染上寒意，手心一片濕濡。

報仇不是這麼個報法的。

文蓁一個衝動，也喜好講事理。上麵要開講了。

“……”俄然被點到的杜玉，一怔。

雙目微闔，複又驀地展開。抬手直指一旁的杜玉，“那她呢？她的大話，你信？”

而傅徵，傅徵，她竟是毫無反應？她竟是承諾了胡人前提？她說合作鎮靜？她當真籌辦助胡人入關？

晏文蓁今個兒, 剛出承安居的院門，便見著一道眼熟的身影飛速飄過。

妙手的天下，凡人不懂。

晏五？晏五是甚麼個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