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著啊。”鐘唯唯利索地跑出來,從清心殿外顛末時,公然瞧見內裡還亮著燈光。韋柔說得冇錯,重華是真的趕返來措置國事,軟玉溫香都留不住他,的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天子,不枉老天子在他身高低那麼多工夫。
重華有早朝時四更四刻起家,無早朝時則五更起家,明天固然冇有早朝,但他要去給韋太後存候,那就意味著他四更就要起家,當值的人也起得更早。
重華眉腳一抽,低不成聞地“嗯”了一聲,回身往屏風後去,悶悶隧道:“叫人出去服侍。”
鐘唯唯唉聲感喟,感覺重華真是既折騰本身又折騰彆人,存候罷了,又不是有急事,算著時候差未幾再去不好嗎?難怪韋太後不喜好他,生個兒子就連覺都睡不好,如果是她必然狠狠揍這兒子一頓。
鐘唯唯拍了兩下宮門,見冇人理她,便抱著胳膊在門口坐下來。二癡人真是夠狠的,用心把她關在大門外。
倉促忙忙躺下,睡著了就做夢,夢見的都是重華寵幸各位宮妃,非得逼著她在一旁觀光記錄,她不肯,他就惡狠狠地說,鐘唯唯,瞥見冇有,你不奇怪我,天然有人奇怪我。又說,很不好受吧?我奉告你,當初你叛變我時,我就是如許的表情。
重華的神情已經規複了普通:“把昨夜的記錄重新寫一份,入檔。”
陛下卻幾次三番撕毀臣所錄的起居注,既然如此不尊敬,又何必再讓臣補錄?您想如何說就如何說好了,歸正您最大,誰敢置疑拉去砍頭就好啦。”
他靠得很近,裡衣半敞半掩,暴露緊實有力的胸膛和腹肌,鐘唯唯紅了臉,感覺他身上那股奇特的味道越濃烈,實在是不太好聞,就又皺了眉頭:“不寫,就是不寫。”
重華騰地紅了臉,惡狠狠地瞪她:“你屬狗的?關你甚麼事?走開!”
這個事情重華也是曉得的,他越是不奉告她,她越是想求證,冷靜聳動鼻子再聞,找到了本源:“是陛下身上的味道!是您用的新香嗎?這個味道獵奇特。”
“微臣本來已經寫好,陛下卻把它給撕了。曆朝曆代,彤史掌記宮闈起居及內廷燕褻之事,起居郎掌記錄天子平常行動與國度大事,不管是表裡起居注,陛下都不能看也不能編削。
鐘唯唯內心一暖:“曉得了。”
一大早叫她出去,莫名其妙罵她一頓,就是為了這個?鐘唯唯內心生出一股邪火,惡狠狠隧道:“不寫!”
鐘唯唯不平氣。她的嗅覺味覺最為出眾,不管甚麼味道隻要聞過、嘗過就再不會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