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石根閉上眼睛,語氣帶著深深的有力感。
“甚麼?!”下村定瞳孔一縮,立即明白了多田駿的企圖。
奈良步兵第38聯隊的毀滅,已成定局。
“河邊君,你肯定諜報無誤?!”下村定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我們都錯了!”
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方纔收到火線傳來的急電。
在他看來,奈良聯隊的慘敗,當然有支那軍戰役力出乎料想的啟事。
“我們一向不信賴他能做到,但現在看來…”
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塚田攻張了張嘴,想要說些甚麼安撫的話,卻又不知從何提及。
“甚麼事?”下村定帶著濃厚的睡意,不悅地問道。
“以是說,此人非同凡人,不能以常理度之。”鬆井石根的眼神變得通俗。
下村定披上寢衣,翻開房門,看著滿頭大汗的河邊虎四郎:“慌甚麼?漸漸說。”
奈良步兵第38聯隊玉碎!
他的胸口狠惡起伏,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氣憤。
“他是要用奈良聯隊的毀滅,用這麵被緝獲的聯隊旗,來喚醒那些已經喪失鬥誌的支那甲士的血性!”
鬆井石根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機,搖了點頭:“敵手,是李雲霄。”
“遵循日本陸軍的規定,聯隊旗一旦喪失或被緝獲,該聯隊的番號將被永久打消,視為奇恥大辱!”
“他真正的目標,是借新街口這一戰,打給那些躲在安然區裡的支那潰兵看!”
“他做到了。”
又一個凶信傳來。
“我們都覺得他死守新街口,是為了遲滯我軍守勢,或者等候虛無縹緲的救兵。”
“另有獨立野戰重炮兵第15聯隊第一大隊!”
“就算金陵城內有十幾萬潰兵,他又如安在如此短的時候內將他們構造起來,並且建立起有效的批示體係?”
鬆井石根更是麵無神采,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彷彿早已預感到這統統。
塚田攻隻感覺一陣麻痹,彷彿已經對失利的動靜落空了感受。
“八格牙路!”
河邊虎四郎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據我所知,參謀本部次長多田駿中將,已經連夜趕往皇居……”
“司令官中間!參謀長中間!”
下村定氣得渾身顫栗,猛地將電報拍在桌子上。
鬆井石根猛地一拍桌子,龐大的力量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備車!”
“即便我們早些投入第16師團,成果…恐怕也一定會竄改。”
這是自日本陸軍建立以來,從未產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