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強忍著噁心,提了衛癩子的腦袋出了書房,他曉得自家老爺這回是服了軟,堂堂的批示僉事竟然被一個邊地百戶給嚇住了,不過如許也好,那高閻羅是個狠角色,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
風雪裡,範記商號貨棧前的街道上,高進朝跟著範勇一道坐車返來的柳隨風道,“費事柳大夫這麼晚還得跟我們跑一趟,還請柳大夫放心,我高進從不能人所難,如果柳大夫去了河口堡待不慣,高進願在他處為柳大夫出資……”
高進能殺衛癩子,一定就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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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秀安應和間,目送著高進一行遠去,方纔帶著幾個親信回了貨棧,這高進哪是甚麼武夫,殺了衛癩子,借他之手請願於劉知遠,又暗中收伏了衛癩子的權勢,即便他遠在河口堡,這神木縣今後但有風吹草動怕是都瞞不過他,這等人隻是一個百戶,實在是屈才了。
柳隨風有懸壺濟世之心,也想用本身的醫術造福邊地百姓,可他不是冇見過世麵不知世道險惡的陳腐先生,縱使他醫術再好,冇有藥材,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靠他本身進山采藥,又能救活多少人。
“這叫煤爐,不是南麵傳來的,恰是內裡那位高百戶想出來讓匠人所打……”
五個傷號,包含王鬥在內,柳隨風一會兒工夫就看完了,本來還逞強說本身無事的王鬥被他在腰上骨頭悄悄按了幾下,就疼得死去活來,不敢再說甚麼胡話了。
趁著這機遇,高進自去了邊上,和陳昇扳談起來,“阿光剛纔和我說,麻鬍子這裡搜刮出來的銀錢不算多,但各種雜物很多,特彆是那幾車棉布,值好幾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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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把魯達推了出來,提及來魯達如許的夜不收,對人體佈局不說瞭如指掌,但也不會差太多。
柳隨風在慶餘堂還冇有當上坐館大夫的時候,曾經被教員派去神木衛裡當過幾次軍醫,像是刀箭骨傷之類的外傷,他措置經曆很豐富,當然他也能從這位高百戶部下五個傷號的傷口措置上看出些端倪,“不曉得高百戶麾下可有軍醫,我見這幾位傷口措置恰當……”
說到高進,劉知遠的臉都扭曲了,他的聲音鋒利,但是卻模糊有些惶急。
“柳大夫,這位名喚魯達,乃是我府裡內丁總旗,本來是軍中夜不收出身,懂些接骨和措置傷口的本領。”
等柳隨風活動幾下後,高進自帶著柳隨風進了最大的那間板屋,他們先前走後,魯達自帶人來這裡好生搜颳了番,同時把板屋給清理了遍,把王鬥他們幾個傷號給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