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日出之時,便請蘇台吉來我營中一敘。”
高進看著臉上都有些忿忿然的火伴們,大聲說道,這些火伴們都是少年,他們的天下還很純真,看不到好處攸關,有的隻是義氣熱血。
跟在高進身後的陳昇幾人見著那哈巴丹特爾說甚麼部內兵變,他們連夜追擊叛軍而來,但冇想到這些叛軍已被他們打敗,以是便將這些漏網之魚全都斬殺,送來以表誠意。
……
“不談莫非持續打下去嗎?韃子兵馬比我們多,我們所能依仗的是營地堅毅,但是冇有糧草補給,我們能守多久,就算我們拔營而走,韃子鐵了心要追,我們熬得過對方的追擊嗎?”
“天然是那萬斤鐵器。”
“蘇台吉客氣了,倒是蘇台吉得償夙願,顯對勁氣風發。”
哈巴丹特爾看著地上那密密麻麻碗口大,有手掌那麼深的陷馬坑,才明白為何剛纔衝鋒的馬隊會俄然摔了大半。
張貴背後那位徐千戶,說穿了不就是求財罷了,本身殺了張貴當然折他的麵子,但是在銀子麵前,誰會在乎一個死人。
“不是都說韃子都是誠懇人,不會扯謊麼,我看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可比辛伯強多了。”
“把他們都殺了,腦袋割下來,等會兒送給高進,記著這些都是老賊部下,我們追擊至此。”
蘇德徑直說道,現在阿計部動亂過後氣力更加衰弱,如果不能傍上背景,隻怕邊上的大蟒部就要把他們給兼併了。
哈巴丹特爾忿忿道,這大早晨誰瞧得清地上這些陷馬坑,換了誰來都得栽出來。
高進最後還是擰不過木蘭,隻能由木蘭那般叫,幸虧這時內裡有仆人傳話,說是蘇德到了,因而他趕緊帶人出營驅逐去了。
阿計部的韃子稱不上兵強,他今後要在這草原上和蒙前人做大買賣,就得有刁悍的武力做保障,不然誰都會把他當作肥羊。
“如何,我何時說話不算過。”
官軍們撤去盾牌,打掃疆場時,愣愣地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韃子屍首,不敢信賴這是真的,要曉得疇昔在堡寨,有韃子犯邊,能斬首五六級就已經是大功,能讓上官們升官發財,可眼下這地上起碼能割上近四十首級。
“殺。”
哈巴丹特爾得了高進的準信,立馬掉頭就走,他不善於和高進這類人打交道,總感覺本身會被高進給騙了。
看著如喪家之犬般逃脫的蒙古馬隊,渾身浴血的仆人們大聲喝彩起來,這一戰高進他們並冇有出戰,隻是用弓箭壓陣,官軍持盾頂住正麵,滿是仆人們和那些上馬的蒙古馬隊搏鬥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