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豪傑。”

高進最後還是擰不過木蘭，隻能由木蘭那般叫，幸虧這時內裡有仆人傳話，說是蘇德到了，因而他趕緊帶人出營驅逐去了。

十來個逃兵尚未逃回步隊，就被劈麵而來的馬隊給撞翻砍殺，接著割去了腦袋。

“蘇台吉客氣了，倒是蘇台吉得償夙願，顯對勁氣風發。”

“南蠻子公然凶險狡猾。”

營地前，蘇德從頓時跳下來，看到高進時，倒是滿臉堆笑道，“幾日不見，賢侄倒是顯得更加威武了。”

“二哥，我們真要和那甚麼蘇德坐下來談？”

“雄百戶。”

“勝了，勝了！”

把鐵器脫手給蘇德不是不可，隻是高進思疑蘇德拿不拿得出那麼大一筆銀錢來。

楊大眼瞧得清楚，剛纔仆人隊和冒死的蒙古兵廝殺時，差點崩掉，端賴董步芳馬軍捨命廝殺，才帶著步隊頂住了蒙古兵的反攻。

“天然是那萬斤鐵器。”

……

“如何，我何時說話不算過。”

“殺。”

“蘇台吉拿得出三千兩銀錢嗎？”

“不談莫非持續打下去嗎？韃子兵馬比我們多，我們所能依仗的是營地堅毅，但是冇有糧草補給，我們能守多久，就算我們拔營而走，韃子鐵了心要追，我們熬得過對方的追擊嗎？”

哈巴丹特爾也冇有廢話，直接把擱在馬鞍前麵的麻袋解開扔在地上，內裡血淋淋的一串人頭滾出來，好不嚇人。

看著如喪家之犬般逃脫的蒙古馬隊，渾身浴血的仆人們大聲喝彩起來，這一戰高進他們並冇有出戰，隻是用弓箭壓陣，官軍持盾頂住正麵，滿是仆人們和那些上馬的蒙古馬隊搏鬥血戰。

蘇德徑直說道，現在阿計部動亂過後氣力更加衰弱，如果不能傍上背景，隻怕邊上的大蟒部就要把他們給兼併了。

既然蘇德挑選坐下來談，高進自不會回絕，更何況那麼多鐵器，要他全都拉回古北寨，他也嫌累得慌，能換成銀錢天然再好不過。

……

哈巴丹特爾愣了愣，但隨即就明白過來，今晚這一場摸索他們敗了，那就得給高進一個交代，這些敗兵的腦袋就是交代。

高進本來想讓大師歇息，可還是拗不過火伴們的熱忱，直接在營帳裡給他們講了紀效新書的第一卷束伍篇，直把選兵授器兩篇講完，大師才意猶未儘地散去。

哈巴丹特爾在蒙語裡有剛毅和豪傑的意義，高進這般稱呼，哈巴丹特爾固然感覺聽上去古怪，但也冇有反對。

蘇德不是沉不住氣的人，隻是麵對高進，他曉得那些把戲並冇甚麼用，大師還是把話敞開說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