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縫合完傷口仍舊昏倒不醒的丁四,兩個門徒忍不住問道,這丁四為人渾厚,他們也是舊瞭解,兩人疇昔還是遊方郎中的時候,也和丁四買過很多小玩意。
“是,楊爺。”
高進看向柳隨風的眼神不善,他自問對這柳隨風也算是禮遇有加,丁四郎重傷,楊大眼內心也不好受,現在丁四郎到底出了甚麼事情還不清楚,他就能妄下結論,感覺是他們的錯,這些自誇讀書人的還真不是普通的自命不凡。
隻是剛到院裡,柳隨風便見楊大眼牽著匹馬,那頓時掛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幾步奔到那男人跟前,柳隨風探了探鼻息,另有熱氣兒,他顧不得經驗楊大眼竟然用馬匹把人馱到他這兒。
柳隨風這兩個門徒便是在古北寨裡和他一起給傷兵醫治的江湖郎中,當日回到河口堡後,年關酒的大宴上,兩人藉著酒勁給柳隨風叩首拜師,喝高了的柳隨風承諾下來,比落第二日懺悔都來不及,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兩個年紀比他大了一大圈的門徒。
隻是丁四郎見到楊大眼後,那本來一口吊著的氣再也繃不住,直接昏死疇昔,嚇得楊大眼趕緊快馬趕回了河口堡找柳隨風。
“大眼,你說。”
柳隨風歎了口氣,他這輩子最佩服的便是忠臣孝子,隻是這年初哪有甚麼忠臣,倒是丁四郎如許的孝子可貴。
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教員,這丁四另有救嗎?”
高進本來在回龍灣的大壩上,和底下的匠戶們講著如何修棱堡,護住全部上遊的壩體,楊大眼派人快馬來報說丁四郎出事,受了重傷,因而他便倉促忙忙帶人趕到柳隨風的醫館,冇成想碰到柳隨風和楊大眼竟然鬨到了動刀子的境地。
“柳大夫,你這是甚麼意義?”
柳隨風這兩個門徒,本是那江湖遊醫,天然膽量大得很,渾然不像那縣城裡醫館裡的學門徒子那般謹小慎微,對柳隨風這個師父事事恭敬,反倒是因為他們走村串巷的見多識廣,像那等神漢楊老頭極其虎倀的罪過見多了,是以當日柳隨風發牢騷的時候,他們反倒是和這個教員爭論起來。
柳隨風愣了愣,但隨即便立馬出了醫館大堂,這河口堡高低固然人丁浩繁,但罹患惡症的都冇有,這些光陰頭疼腦熱,風濕寒腿的小毛老病倒是瞧了很多,這還是頭回趕上似是性命關天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