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打頭炮！”楊大眼朝鄭瘸子瞪著道，“要不就把那張熊皮子還我。”

“換著花彈！”

這時候，跟著高進的號令，馬大成他們帶領的官兵亦是上前人頂人肩並肩地推住了後排持盾官兵的後背，將此人牆壘得更加豐富。

那山坡不敷峻峭，那些賊人們投擲的滾石也冇有打磨成圓，殺傷力怕是有限，隻要那些持盾的官兵不自亂陣腳的話。陸文昭這般想著，固然那些避禍的百姓講不清楚，但是問很多了，他們天然也弄清楚高進本部兵馬不過兩百多人，大營裡多出來的滿是俘虜的原神木堡官兵。

裝模作樣地喊完後，伍蓋便下了寨牆，他可不敢持續在上麵待著，萬一那些官兵炮手如果打準了，他可挨不起。

跟著連環響起的撞擊聲，躲在第二排盾牌手中的沙得刁幾近是死白著臉猖獗地喊著，“穩住，不要怕！”

在遠處觀戰的陸文昭他們瞧得最是清楚，看到那些滾石捲起那草木灰，好像玄色的奔騰直衝而下，那些錦衣衛都忍不住驚撥出聲，唯有陸文昭仍然平靜。

“砰！”

眼下是春耕時節，上午的日頭尚溫，那摩天嶺前被山火燒了三天三夜才燃燒的地上猶不足溫，以是哪怕是遠處寒涼的山風吹過，到了這兒也帶上了暖意。

摩天嶺的寨門足有近兩丈高，這高度已經比得上神木縣這等大縣的城牆高度，伍蓋看著近乎毫無無損的官軍大陣，臉上陰晴不定，他現在悔怨當初冇能弄幾個會打造軍器的匠戶來大寨，不然能造幾部投石車或者石炮，那官軍大陣豈能擋得。

從第二輪炮擊開端，呼延平便領著他的前鋒營摸近了那兩人多高的寨牆近前，馬大成他們則領著三百多官軍青壯，緊隨厥後。

抬頭看了眼直線間隔不到兩百步的摩天嶺大寨，高進撤下了沙得刁的輜重營，當然那些官兵們手中的盾牌全都留下用作加固那道石牆。

楊大眼可顧不上鄭瘸子的驚詫，撲滅引錢後，跟著巨響聲，那枚鉛彈幾近是瞬息間便超越了近三百步的拋物線間隔，狠狠地砸到了遠處摩天嶺的寨牆上，直接將那豐富的木頭砸了個坑，木屑四濺，嚇得當時就站在邊上不遠處的伍蓋心驚膽戰。

十門虎蹲炮順次裝填發炮，王鬥和楊大眼占了門炮位，鄭瘸子固然不忿，但是這兩人炮打得準頭極正，比他手低下被他練習得極慘的炮手都要準，這才讓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