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淪為通房,怎麼夫君給我披鳳袍_第7章 是在替她出氣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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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瞬,雪棠便否定了這個荒誕的動機。

她入迷的工夫,裴知予已經停了筆。細緻的白宣上是一行草率的墨字,因紙張太生,墨色四滲,很有幾分張狂之態。

霍禮適時開口:“二爺說,當初他看在祖母的麵子上才臨時不與你計算,還請至公子收斂些,彆再招惹二爺。”

裴行焉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含混道:“我也是偶然之失,二弟彆怪我。我本來覺得那是大補的藥,想著二弟剛打了敗仗返來,該好好補補身子,以是才叫人放進了二弟的茶裡。哪曉得那竟是能把人弄啞的毒藥……”

裴知予懶得與他廢話,霍禮早喚了兩個侍衛出去,幾人都是虎帳出身,力量大得很,壓住裴行焉那瘦猴似的身子的確不費吹灰之力,板子一下下無情地落下來,裴行焉開初隻是痛呼,很快就罵罵咧咧起來。

繡鞋踩過地板,收回輕微的響動。

雪棠亦嚇得不輕,這便是二爺起火的模樣嗎?如果哪天她惹了二爺不快,會不會也落得這般了局?

裴行焉滿臉不成置信,肝火沖沖地吼道:“你瘋了!我是你哥哥!她不過一個賤婢,我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你若不想放人,直說便是,何必用如許的體例,不給我臉麵!”

裴行焉愣了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

霍禮聞言,頓時一驚,兩個侍衛也嚇得不輕,隻恨不能把裴行焉的舌頭割了去。

裴知予皺眉,看了眼霍禮。霍禮立即上前拉住裴行焉的胳膊,肅聲道:“這裡是二爺的臥房,還請至公子端方些。”

雪棠握緊了墨錠。

“桃梔那丫頭你都給了我,怎的雪棠就不捨得給了?再說了,你現在這模樣,留著如許的美人在身邊也是華侈,還不如送到我院子裡來,服侍我,總比服侍你一個啞巴強!”

硯台裡的墨已有些乾了。裴知予提起筆,慢悠悠地把狼毫在那層薄薄的墨汁裡碾了碾,纔在紙上落筆。

他踉蹌不穩地跪在那兒,嘴裡嘟嘟囔囔個不斷:“前次與你要人還那般痛快,怎的本日又不肯給了。”

想起經年舊事,裴行焉攥了攥手,手內心沁出了盜汗。

“我的人,無需大哥操心。”

“我為何成了啞巴,大哥比任何人都清楚。”

裴知予提起筆,在雪棠新磨的墨裡蘸了蘸,正欲寫字,忽聽裴行焉口中罵的愈發刺耳起來,不知是不是痛狠了的原因,竟是口無遮攔。

裴行焉畢竟還是說出口了。

餘光一瞥,見雪棠垂首站在床榻邊,裴行焉眼睛一亮,從速大步朝雪棠走去。

裴知予抬起臉,瞥見了她含著懼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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