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會讀書認字,曉得這件過後,裴知予便攆了本來奉侍的書童,服侍筆墨的事都交由雪棠來做。
裴知予眸色微暗,伸手拍了拍本身的腿。
大掌不覺用力,漸漸地捏上她身上軟肉,雪棠吃痛,卻死死咬著唇冇有出聲,隻那雙望著他的眼睛洇著紅,像未抹勻的口脂。
雪棠垂著眼睫,腦海中仍想著方纔在小院門口產生之事。那位沈蜜斯彷彿對她很有敵意,本日若非二爺及時呈現,她免不了要在人前受辱。
沈語柔正考慮著,俄然發覺到裴知予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她驚了下,趕緊福身施禮:“見過二爺。”
潔白風雪當中,美人彆有一番風骨,格外惹人顧恤。
昨夜她便是這般,清麗的小臉帶著淚,行動青澀又笨拙,連半句調情的軟話都不會說,隻會羞怯地攀著他的頸,一遍各處、告饒似的喚他二爺。
因著摸不準裴知予的心機,一進門,雪棠便先跪下了。
霍禮瞧了眼她的臉,對裴知予低聲道:“二爺,是相府的沈蜜斯,本日受老夫人之邀,入府赴宴。”
裴知予喉間微動。
眼下但是彼蒼白日,二爺現在、現在就要麼……
“何人在二爺的院子外頭喧華?”
裴行焉溫潤謙恭,儀表堂堂,不知是京中多極少女的夢中郎君。他又是永安侯府的宗子,今後秉承侯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嫁給他,天然是風景無兩,大家羨慕。
沈蜜斯不日便要嫁進侯府,待她成了侯夫人,會不會又尋出這樁舊事來,想體例非難於她?
思及此處,雪棠便側過身,順服地坐在了裴知予的腿上。
“再喚幾聲二爺,本日便不罰你。”
他倚靠在梨花木圈椅上,淡淡瞧著雪棠那張素淨卻不失鮮豔的小臉,許是在外頭吹風太久的原因,她的臉頰凍得發紅,一截纖白如玉的脖頸露在外頭,悄悄顫著。
等了好久,雪棠終究於滿屋寂靜中,聞聲一聲熟諳的、男人指節輕叩桌案的聲響。
沈語柔難堪地站著。
前日下了場大雪,巷子難行,有個新來的小丫環偷懶,把小廚房的臟水直接潑在了前院,隻是輕微的一道聲響,便惹了二爺不快,動了好大的脾氣。
是二爺貼身侍衛霍禮的聲音。
雪棠愣了愣,繼而咬緊了唇。
霍禮走過來,客客氣氣地說:“二爺請沈蜜斯記取,沈蜜斯是要嫁給東院至公子的,還是少顛末這西偏院為好。今後沈蜜斯若再來侯府,還請從小門繞路,莫要顛末此處。”
目光凝在那兩瓣清秀的朱唇上,裴知予低頭,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