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當初她冇有費經心機地勾搭上至公子,還留在西院,說不定……說不定她已經代替了雪棠的位子……
“老夫人,二爺過來了!”
雪棠蹙起眉,冷冷朝桃梔看疇昔,桃梔眼神躲閃,立即低下了頭,不作聲了。
清脆的聲響在屋內迴盪,一聲一聲。
桃梔偷眼瞧著,內心痛快極了。她承認,她就是見不得雪棠過得好,常常想到雪棠現在還在二爺身邊好好地做著通房,而她卻淪落到這般地步,她的內心就針紮似的刺痛。
“景之啊,身上還冷不冷?可好些了?與祖母說說,方纔你是如何掉進那池子裡的?是有人用心推了你,還是這丫環粗心粗心,冇照顧好你?”崔老夫人指著雪棠,溫聲問道。
“老夫人,雪棠所言有理,您不如先問過三公子,若真是她的錯,再罰她也不遲。”苓香垂首奉上茶盞,適時開口。
裴景之看向雪棠,咬著唇,躊躇地說道:“孫兒受了驚嚇,記不清當時的情狀了。但雪棠姐姐是好人!是雪棠姐姐把孫兒從池子裡救出來的!”
芳蘭已經拎著板子走上前去,站在了雪棠麵前:“依著端方,一邊十下。”
而芳蘭的板子已經毫不包涵地落了下來。
芳蘭躊躇了下,正要換一邊持續打,就聞聲門口傳來一個小廝倉猝的聲音。
雪棠眉心輕蹙,裴景之的確冇有扯謊,事發俄然,他嚇成阿誰模樣,那裡還會記得這些。隻是如此一來,要想證明此事是桃梔所為,便無從動手了。
此時雪棠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充滿了鮮紅的木板印子,她死死咬著唇,冇有告饒,亦冇有收回一絲一毫痛苦的嗟歎,那雙望著芳蘭的眼睛還是腐敗,明顯是不認這罰的。
崔老夫人正在氣頭上,那裡聽得出來勸,指著雪棠便罵:“賤婢,誰答應你接遠景之的?今後離景之遠一些!你該光榮景之並無大礙,不然你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敷賠的!”
雪棠神采慘白地看向崔老夫人,強撐著幾分力量說道:“老夫人明鑒,奴婢本來是要去庫房領東西的,見三公子一人在池子邊玩耍,不慎顛仆,奴婢就疇昔扶了三公子一把。以後見三公子身邊並無丫環陪侍,奴婢便想著把三公子送回芳華院去,誰知有人從背後推了三公子,以是三公子才……”
崔老夫人想了想,冷哼道:“也好,免得旁人說我不分是非。芳蘭,去把景之帶過來。”
芳蘭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怒不成遏的崔老夫人,小聲勸道:“老夫人,您快坐下,犯不著為著一個奴婢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呀!便是要罰她,您叮嚀一句,奴婢替您脫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