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柔滿腹疑慮地分開了裴行焉的臥房,還是翠春眼尖地叫住了一個看著非常機警的小廝,給他塞了些碎銀,這才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語柔悄悄掐緊了手心。
裴知予神采暗淡不明,搭在圈椅上的手卻驀地攥緊了幾分。
一回到丞相府,沈語柔顧不上換身衣裳,便吃緊忙忙地跑到了蘇夫人房中,將裴行焉受傷,恐要落下殘疾一事說了。
“母親,您如何了?”沈語柔有些嚴峻地拉了下蘇夫人的衣袖。
雪棠蹙了蹙眉,持續往前走,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
冇有男人能夠抵擋那樣的眼神,不帶任何決計的勾引,卻足以令民氣神俱亂,沉湎此中。
裴行焉趴在榻上,兩個丫環正謹慎翼翼地為他背上血肉恍惚的傷口上藥,連氣都不敢出,另有一個小廝跪在一旁,盜汗涔涔地給他換腿上的繃帶。
非常新奇。
沈語柔想了想,雪棠平日隻在西院走動,她與母親去明安堂拜見崔老夫人,按理,該當是見不到雪棠的。
雪棠怔了怔,隻覺這香味如此熟諳,她驀地抬起臉,想要尋覓這香氣的來源,但是那一行人已經走遠,氛圍中隻剩凜冽的寒意,那股幽微的蘭香,彷彿隻是雪棠剛纔的錯覺。
蘇夫人聞言,放動手裡的書冊,微微皺眉:“這婚事,是你父親和侯府老夫人做主定下的,豈能說退就退?”
裴知予勾了勾唇,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
許是阿錦見她還算得裴知予寵嬖,這兩日一向安排她做些跑腿走動的輕歡愉計,至於小廚房裡的活,自有那幾個新來的粗使丫環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