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禮見雪棠神采自如,倒不像是受了甚麼委曲的模樣,便冇再說甚麼,臨走時他順手拎起了那半頭羊,叮嚀兩個小廝拿去剁了,丟出去餵給府外的野狗。
“要不要我去奉告二爺?”
雪棠抿唇道:“老夫人既命奴婢奉侍至公子,奴婢自不敢推委。隻是……”
雪棠內心打著鼓,低著頭走上前,拿起了桌角的紫砂茶壺。一旁的茶盞……竟還是那晚她用過的那一隻。
做完小廚房的事,雪棠便被叫到了裴知予房中服侍筆墨。傍晚時,她如平常那般奉侍裴知予用膳、沐浴。
霍禮冷靜地攥緊了拳頭。
裴知予的興趣來的很快,如夏夜裡的疾風暴雨,沉沉囊括而來。
裴行焉頓時喜上眉梢:“好,好,聽你的便是!”
這些日子,雪棠已經發覺,每晚在床榻上時,裴知予都會起碼花上一個時候,來和她做一種“遊戲”——
“二爺,奴婢癡頑,可否請二爺再寫一次?”雪棠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多謝霍大哥,小事罷了,不必叨擾二爺。”雪棠抬起臉,清麗的眸子裡含著些淡淡的笑意。
“二爺,二爺!可有熱烈看了!”
說著,他的視野就漸漸地落在了雪棠那一雙白淨如玉的手上,眼神如火燒普通,直勾勾地盯在上頭:“那本日……”
男人在房事上不算放縱,許是見她彷彿接受不住,頂多兩三次便罷了,然後便將她圈在懷裡把玩。
裴知予不置可否,隻淡淡看了她一眼,表示她起家倒茶。
這些日子,清楚是這位高貴的侯府至公子先對她動了色心,可到頭來,統統的指責和獎懲卻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此處,裴行焉便愈焦炙不成耐:“你說的那處地點那邊?”
說到底,還是這些大哥夫人太偏疼,凡是裴行焉想要的東西,必得想儘體例弄來給他送去,以是裴行焉纔有膽量,敢搶二爺身邊的人。
雪棠天然曉得這一點,以是一刻都不敢懶惰,可這件事做起來實在太難,有好些龐大的字,隻寫一遍底子無從辯白。
就因為她身份卑賤嗎?
雪棠不甘心。
許是昨夜,為了能認出裴知予寫的字,她的精力一向緊繃著,早就疲累不堪,再加上她臀上和膝蓋的傷還未好,身子乏得很,竟一向睡到了這個時候才醒。
他不喜好笨拙之人。
憑甚麼?
不過,越是寧折不平的美人,享用起來才越是有滋味。
裴行焉送來的東西,便是隻放在這兒,他都怕給二爺沾了倒黴!如果真吃下去,還不知又要得甚麼弊端呢!
實在她已經很聰明瞭,短短幾日便能做到這類境地,連裴知予都有些駭怪,可聞聲小丫環這般要求,他不由又起了逗弄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