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昏黃的燭火,雪棠看清了那人的臉,不由驚奇出聲:“苓香姐姐?”
思及此處,雪棠立即尋到枕邊的衣裳,沉著地穿好,翻開被子就要下床。
裴知予喉間滾了滾,盯著那隻羊脂般的纖纖玉手,站著冇有動,任由少女灼燙的指尖在他身上無認識地反叛。
……
固然曉得是因為她中了春光散的原因,才變得如此乖順勾人,但裴知予還是忍不住想多聽幾聲。
周郎中收回擊,躊躇了半晌,才道:“女人這是中毒之症,且所中之毒不止一味。”
裴知予眉心緊皺,神采陰霾得可駭。
解毒罷了,他不想在這件事上華侈太多力量。
“二爺,這女人……需得儘快解毒才行,不然,輕易高熱吐血而亡啊。”周郎中瞧著雪棠紅豔豔的臉頰,有些不忍地說道。
瞧她身上穿的衣裳,應是這侯府裡的丫環……
不等周郎中想明白雪棠的身份,裴知予冷寒的目光已經涼颼颼地落在了他身上,他打了個顫抖,不敢再擔擱,趕緊從藥箱裡取出脈托,快步走上前去。
她身上鮮明隻穿戴一件心衣,白淨纖細的側腰上,模糊可見幾道男人手指掐出的青色指痕。
頓了頓,周郎中忍不住有些奇怪地小聲嘟囔道:“這兩味藥所需藥材極其珍稀,倒是少見。特彆是這烏頭砂,草民學問陋劣,實在不知該如何解此劇毒,還望二爺恕罪。”
懷裡的少女明顯已經認識不清,稠密的羽睫輕垂,似染著昏黃的水霧,朱唇微張半啟,說不儘的嬌色旖旎。
雪棠此時已經認識恍惚,隻是憑著本能,抓住了身邊獨一一點冰冷的東西,試圖以此來減緩身上的滾燙。
“你照實說來便是。”
裴知予眼眸暗了暗,側坐在雪棠身邊,順手扯落了簾帳。他的手挪到腰帶處,又漸漸頓住,半晌後,終是強忍著腹中的躁動,把雪棠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隻要二爺,能從崔老夫人手中拿來解藥。
而烏頭砂,雖為劇毒,但發作遲緩,數年前大周與北魏大戰時,常將此毒給那些北魏俘虜服下,逼迫他們吐出軍防諜報。當時,崔家便是靠著給虎帳供應烏頭砂,發了一筆橫財。
不比方纔這一聲二爺,百轉千回,媚意橫生。
她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緩緩坐起家,朝四周看了看,發覺本身正坐在裴知予的床榻上。
他眸色沉了沉,用另一隻另不足暇的手,在雪棠的腰上寫下字來。
——是二爺給她解了春光散的毒。
衣衫褪儘,裴知予攬著懷裡的人兒,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