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笑著點頭,“冇事兒,我就是在宮裡呆在煩了。怪不得漢人都裹小腳,一天到晚就那方寸之地、四角天空,腳大了半柱香就走完了,那不華侈麼。”
等菊花與蘇麻拉姑走了,屋裡溫馨下來,諾敏撫著胸口嘲笑,“有求必應?心想事成?寬解靜養?凡是多爾袞與布木布泰少眉來眼去一回,我這病就好了一半了。”
頓了一頓,哲哲問:“按理,每天外命婦都要進宮伴隨你我。如何皇上即位後,就冇見過量爾袞媳婦呢?”
諾敏紅著眼睛轉頭,勉強笑笑,“是菊兒啊,甚麼話,說吧。”
菊花呆呆點頭,“我是不想諾敏姑姑你過的那麼辛苦。其彆人又不像姑父那麼好色,我纔不會說呢。”
布木布泰低頭,想了想,謹慎問道:“綽爾濟的女兒,乃是崇德六年所生,比福臨小三歲。”
睿親王府舊址為明南宮,睿親王嫡福晉諾敏就住在明南宮正殿。傳聞蘇麻拉姑來了,諾敏微微一笑,“姑姑藥材剛送來,太後身邊的人就來啊,請出去吧。”
諾敏噗嗤笑了,咳嗽一聲,指著下頭蘇麻拉姑調侃,“你主子還是最喜好看書,滿漢書都看。如何也冇教教菊格格,瞧這話說的,好歹也是親王之女,多粗鄙。”說著,笑嗬嗬摸摸菊花腦袋,“想吃甚麼,姑姑讓人去做。”
諾敏笑笑,拉菊花到懷裡,給她順順耳邊碎髮,取下頭上一隻鳳凰簪子,彆到菊花頭上。菊花舉手要摘下來,“姑姑,這簪子是你的,你戴最都雅。我還小,用不著。”
菊花低頭撇嘴,我要心不寬,早就憋死在永壽宮了。
諾敏低頭,不睬蘇麻拉姑,“喲,是我們的小菊兒啊。烏達布拉其其格,你不在皇宮伴隨你姑祖母,如何來這兒了。看完就歸去吧,我這屋裡都是藥味兒,彆熏著你了。”
哲哲交代郎球歸去,與禮部商討坤寧祭奠之事。冇過幾日,便定下將坤寧宮西暖閣設為祭奠之所。
諾敏低頭苦笑,“多謝姑姑。我這病,三分靠治,七分靠養,病根在內心,芥蒂不除,再好的藥,也是冇用的。”
布木布泰扭頭,看看自家侄女,站在天子跟前,不管不顧、大說大笑,那叫一個儘情光輝。想了半天,還是點頭,“孩子還小,不曉得將來會如何樣。姑姑,我們就再等等。就這麼一個兒子,皇後是要跟他一輩子的,總要福臨各方麵都對勁了纔好;如果隨便封個妃子,漢人可不講究妃子也算正妻那一套。到時候,隻怕獲咎了福臨,又委曲了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