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點頭，“是，姑姑。”

“這是甚麼話！有病就得治。甚麼芥蒂不芥蒂的，就是你冇事兒愛多想。若論芥蒂，我不比你操心的還多？你呀，合該跟烏達布拉其其格學學，看看這孩子，天塌了都跟冇事兒似的。”哲哲恨鐵不成鋼，拿個孩子作比較。

諾敏按住菊花的手，“誰說的？我們菊花戴甚麼都都雅。你呀，纔是我們科爾沁飛出的金鳳凰，你不戴誰戴？”布木布泰，攛掇你家侄女來勸我休了多爾袞，然後你就能跟多爾袞在一起了，是嗎？

菊花冷眼瞧著，曉得其間插不上話，瞧瞧溜出來，跑到慈寧門外，趕上諾敏，趁她未上車前，拉住袖子，“諾敏姑姑，我有話跟你說。”

菊花點頭，“諾敏姑姑是悄悄話，你低頭，我悄悄奉告你。”

諾敏低頭苦笑，“多謝姑姑。我這病，三分靠治，七分靠養，病根在內心，芥蒂不除，再好的藥，也是冇用的。”

布木布泰笑著點頭，“還冇見過呢，不過聽嫂子說，那孩子小時候，就是個悶嘴葫蘆。”

哲哲等她走了，才扭頭看一眼布木布泰，活力道：“這個多爾袞，如何老住在乾清宮，也不說回王府了！也不看看，乾清宮是他能住的嗎？”

諾敏紅著眼睛轉頭，勉強笑笑，“是菊兒啊，甚麼話，說吧。”

諾敏笑笑，拉菊花到懷裡，給她順順耳邊碎髮，取下頭上一隻鳳凰簪子，彆到菊花頭上。菊花舉手要摘下來，“姑姑，這簪子是你的，你戴最都雅。我還小，用不著。”

諾敏看菊花暴露驚駭模樣，頓時揉揉臉頰，對菊花笑笑，“如許的話，姑姑還是第一次聽到。菊兒，記著，你可不能對外人說。不然，人家會笑話你的。”

諾敏隻當孩子年幼，笑著哈腰，把耳朵湊到菊花耳旁，“說吧，甚麼悄悄話呀？”

蘇麻拉姑這才應下，恐怕順治要跟著，從速帶著菊花出門上車走了。

安慰幾句，故意攛掇諾敏大鬥多爾袞，扭頭瞥見蘇麻拉姑就在身後站著，話到嘴邊，又嚥下去，叮囑諾敏好生靜養，這才帶著蘇麻拉姑出了正殿。

諾敏承諾下來，扶著丫環站起來，對兩宮太後施禮辭職。

哲哲聽了，微微感喟，“話是這麼說，我們科爾沁不是冇有跟福臨普通大小的格格了麼。算了，福臨還小，到時候再看看吧。”

布木布泰笑笑，哲哲倒是很歡暢，“美不美的倒在其次，關頭，是這孩子性子好，整日樂嗬嗬的，哀家看著，內心也鬆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