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兒忙不迭點頭，趴到娜木鐘懷裡，享用娜木鐘悄悄撫摩。過了一會兒，娜木鐘將近睡著時候，博果兒輕聲問：“額娘，偏殿裡三個姐姐，是新來的侍女嗎？”

娜木鐘咯咯笑了，摩挲著博果兒脖頸，“好，待會兒額娘給你做羊背子吃，好好補補。”

寶音捏捏荷包，躬身謝禮，起來回話：“大貴妃客氣了。母後皇太後對先帝諸妃都是心疼的緊。不過傳聞西山溫泉對您身材好，就立馬命人去清算打掃。明天您就能去了。母後皇太後說，您固然放心前去，十一阿哥這邊，自有兩宮太後關照。您且寬解，好好療養治病纔是。”

布木布泰不辭勞苦，到慈寧宮請了哲哲一道懿旨，命寶音送到承乾宮內。娜木鐘接了懿旨，笑問寶音，“好女人，母後皇太後真是疼我。如何就想起來，命我去西山泡溫泉療養了呢？你看看，我這，真是不知該如何感激纔好。”說著，身邊嬤嬤塞了個荷包到寶音手裡。

我倒要看看，這輩子，你們冇有多爾袞舊部幫襯，如何在我眼皮底下，把閨女一個接一個塞進後宮。害了我獨一兒子的性命，毀了我敬愛侄女的後半生，害的我們孤兒寡母形影相弔，孤苦伶仃直麵前朝驚濤駭浪，擔驚受怕十幾年，這份仇、這份恨，深切骨髓，不會跟著時候逆轉而有涓滴淡化。

多爾袞一瞧，心疼了，摟過來愛妻，柔聲庇護，“好好好，你說如何就如何。隻是，娜木鐘畢竟手握很多權勢，她的兒子阿布鼐是察哈爾部親王，博果兒在先帝諸子中出身職位，僅次於福臨。留她母子在，遲早是禍害。”

三位董鄂女人相互看一眼，齊齊福身施禮，各有考慮。稍時大宮女返來，跪到大貴妃娜木鐘跟前說道：“主子，事情辦好了。”

“嗯，”布木布泰捏著多爾袞手指頭，想了想，“博果兒本年才十歲，不急著冊封。不過，我傳聞，西山下溫泉對風濕腿寒有好處。”

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氣，側過臉來，看著多爾袞，說的非常幽怨，“甚麼叫做經驗她？不管如何說，她都是先帝妃子，博果爾生母，福臨見了她，也要尊一聲母妃。更何況，若不是福臨即位，我見了她，還要施禮。你叫我去經驗她，讓外人曉得，不是說我小肚雞腸、無有容人之量嗎？”說著說著，竟然滴下淚來。

博果兒按著下巴想了想，“也不會都喜好吧。阿誰羅碩家女兒，大抵就不會喜好。至於阿誰喀濟海的女兒，應當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