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玄九跟著玄四出了院子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個天井當中。
剛進屋,就聞聲拍門聲,隨掉隊來一個婦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翻開後將內裡的飯菜放到桌子上。四菜一湯,有葷有素,另有一個煮雞蛋,好餬口啊。啞仆放下飯菜,衝玄九鞠了一躬,倒成分開,並將門悄悄關上。玄九已經有些等候在這裡的餬口了。
陳公公進屋徑直來到書桌前,桌上放著一個一尺長寬的玄色錦囊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檔字。陳公公翻開錦囊,內裡隻要一張紙,上麵右起第一行寫著,引進人:刀五。此女年幼,拾於城西荒廟,身無一物,自稱九妹,無依無靠。此女存亡間淡然自如,心智不凡,視為良才。
“玄九站到我身前來。”周先生柔聲呼喊
周先生唸完,看著玄九問她“用我再念一遍否?”
周先生放動手中的書,跟玄四說:曉得了,你先去練字吧。
“可曾識字?”
玄九恭敬回聲“是,先生”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周先生桌前。
“倒也普通,如此我就給你念一篇賢人典範,你能記多少是多少,唸完我要測試一下你的才氣。仔諦聽好…….。
武教頭:陳桂。此女骨齡三歲,傲骨天成,骨骼邃密,四肢苗條,不宜練孃家工夫。智聰,可重點培養之。原名九妹,現收為我堂玄字輩,第九學徒,改名玄九。收筆。陳公公將寫好的紙提起,吹了一吹連同剛纔拿出的一張一起放回錦囊,打了一個密結,叫來啞仆,命他送到周先生處。
一進院子,正對著一排房屋,每個門上都掛著一個牌子,從一到九,按名住房。玄四住在靠近中間,玄九就住最把頭的那間。進屋一看,是個小套間,大屋十來平米大小,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一把凳子。內裡一個小間大抵有三四平,地上一個木桶,桶內裡一個水瓢,木桶上方牆上一個小洞,一根竹筒穿牆出去,竹筒一端一個木塞子,堵在上頭。玄四把塞子一拔,竟然嘩啦啦流出水來。玄四說這裡就是沐浴的處所,隻要冷水。
玄九心想,上輩子唸了十多年的書,還能不識字。但是我現在就是個小屁孩,還是個要飯的身子,不能說識字。
院中假山流水翠竹,營建出一幅世外桃源般的氣象,翠竹前麵的三層小樓有著說不出的神韻。沿著石子路來到樓前,門上窗子上鏤空的木雕,儘顯仆人的高雅情味。門頭上掛了個木牌上龍飛鳳舞寫了三個大字,論道閣。我了個老道爺爺的。玄九心想,真想把這幾個門窗卸了搬回本身的小屋去。一進屋就瞥見三排九個小書桌每個桌前一個蒲團。玄五六七八已經做在本身的位子上開端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