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話音落下,門外走進一人來,恰是扈家莊的少莊主飛天虎扈成。
兩個主子上前去架開了莊丁的長槍,滿臉凶神惡煞地嚷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們張員外都不認得嗎?”
祝朝奉唯唯諾諾地點頭,“親家說的冇錯,恰是如此。”
“李叔叔,多日不見,統統可好?”
扈成語塞,轉頭看向林沖。
張員外年約五十歲出頭,大腹便便,滿臉橫肉,兩撇八字鬍一翹一翹的,張牙舞爪地喊道:“讓祝朝償另有祝虎阿誰小崽子出來見我!”
林沖嗤笑道:“李莊主這是要以莫須有給我科罪麼?”
林沖道:“我知李莊主是個有主張的,也並不會逼迫著你上山落草。”
“賊子爾敢!”
林沖笑著道:“這麼說,李莊主是同意了?”
李應閉上眼睛,緩緩點了點頭。
李應皺著眉頭沉吟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隻能是恨恨道:“就算眼下還算循分,也難保今後不會作歹!”
扈成恨恨道:“祝家莊人多勢眾,單憑我扈家高低,就算豁出了全莊性命去,怕也是很難討回公道。迫於無法,小侄隻能與林寨主聯手。”
林沖昂著頭道:“與死比起來,林某倒更怕本身這雙招子瞎了看錯人。”
莊丁吃不準對方的身份,也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是一邊拚力攔截,一邊派人急倉促地去把管事的人喊來。
張員外大喇喇在主位上坐下,“祝朝奉,莫怪我不念友情,剝了你的麵子,實在是這事你們做的不隧道。我且問你,當初是你三番五次上門提親,我才勉為其難地承諾與你結成後代親家,是也不是?”
李應淡淡問道:“那你有甚麼籌算?”
李應皺眉問道:“莫非扈家莊,情勢也不太好?”
林沖神采穩定,神情自如地背動手道:“大官人若想拿林沖去請賞,固然脫手便是,林某毫不抵擋。”
扈成點頭道:“李叔叔你這是當局者迷,現在貴我兩莊,民氣惶惑,若梁山出兵來攻,又如何抵擋得住?現在梁山高低,隻殺贓官貪吏,從不禍害布衣,人儘皆知。難不成李叔叔還不曉得?”
李應變色道:“賢侄豈不聞與虎謀皮乎?”
張員外又瞪了他一眼,氣哼哼道:“明天你們祝家莊如果給不了我一個說法,我們走著瞧!”
扈成嘲笑道:“祝家三子,羽翼已成,就算那老貨另有一絲知己,又如何能管得了?”
李應再看向林沖的目光,便多出了一絲敬佩,“林寨主一怒為紅顏,倒是個脾氣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