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勢大,祝龍也不敢等閒獲咎,隻能是陪著笑將他引入了正堂。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們張員外都不認得嗎?”
林沖嗤笑道:“李莊主這是要以莫須有給我科罪麼?”
李應霍然站起家來,瞪著林沖道:“不管你說如何天花亂墜,也竄改不了你賊匪的身份!話不投機,林寨主,請回吧!”
李應神采丟臉地瞪著林沖,“不管你如何說,我甘願傾家蕩產,也毫不會與你梁山賊寇同流合汙!”
林沖嘲笑道:“那我叨教李莊主,梁山賊寇一詞,從何而來?自我做了寨主以後,便嚴令部下打劫來往客商,更不成擾民害民。李莊主若能說出一件犯警之事來,我林沖毫不再囉嗦,回身就走!”
“李叔叔,多日不見,統統可好?”
林沖道:“我知李莊主是個有主張的,也並不會逼迫著你上山落草。”
張員外看著祝龍,冷哼一聲,“我為何而來,你內心不清楚嗎?如果你不清楚,那就讓祝虎阿誰小牲口奉告你!”
李應再看向林沖的目光,便多出了一絲敬佩,“林寨主一怒為紅顏,倒是個脾氣中人。”
李應嘴角掛著嘲弄問道:“如何招惹到了你?是因為那十輛陷車麼?”
李應木然問道:“看明白甚麼?”
莊丁節節敗退,已退到了寨門邊上,眼看就要撐不住了,他們背後響起了祝龍的聲音,“張員外台端光臨,歡迎都來不及,你們這些狗主子如何還敢攔著?”
張員外陰仄仄地笑著道:“是如許麼?那好,祝朝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應長歎了一口氣,“你冇看錯,我也的確冇想過要將你押送送官請賞。但也冇能夠與你交友,我李家世代清朝,不能就義在我這個不肖子孫的手上。”
扈成苦笑道:“三娘自小便是個有主張的,她下定了決計,九頭牛都拉不返來,我又能有甚麼體例?”
“賊子爾敢!”
祝朝奉一臉難堪地皺眉道:“親家來得倒是不巧,他們伉儷倆昨日剛好去了東平府。”
祝朝奉猛打了一個寒噤,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親家想必是曲解了,小伉儷兩個自結婚後,一向都很恩愛。”
林沖點頭,“若隻是如此,那我也懶得理睬。這世上亂吠之犬多不堪數,我又怎管得過來?隻是祝彪那廝,千不該萬不該,搶走了我的女人。”
李應臉上陰晴不定,好半晌才摸索地問道:“那少莊主,有甚麼籌算?”
祝朝奉早已獲得動靜,等在了門外。見到滿臉陰沉的張員外,當即笑眯眯地迎上前去見禮道:“親家要來,如何也不提早說一聲?我也好親身去莊外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