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笑道:“尊翁莫要多心,據我所知,公明哥哥與那林沖之間,並無友情,也斷無能夠因為他冒這般風險。但想要尋個安穩的落腳之處,那林沖便是與此事無關也有關了。”
門內,終究還是不出吳用所料地傳來了晁蓋的聲音,也讓他一向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歸去。
但是,等吳用到了東溪村,神采就不自發地暗淡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了前兩天在這裡的不痛快。此時的他,還不曉得宋江吃了閉門羹。本想著以他和晁蓋多年的友情,斷不至於被拒之門外,隻要給他機遇,依他對晁蓋的體味,定能說動他去劫獄。
宋太公滿臉暗淡歎口氣道:“我宋家祖上世代明淨,老朽身後,怕是無顏去地上麵見列祖列宗了!”
吳用決然道:“若時文彬心向公明哥哥,或許不消我等脫手,便能解了此危,但很明顯,那狗官巴不得趁此機遇剪除了身邊的掣肘,又如何能輕饒了與他並非一起人的公明哥哥?除了劫獄以外,小可現在實無他法!”
一句話說完,吳用便再無躊躇,朝著晁忠身邊的棱角便狠狠撞了疇昔。
朱仝點了點頭,“倒也並不罕見,隻是梁山賊酋林沖,前些日子還幾乎命喪我箭下,又如何肯冰釋前嫌讓我等上山?”
吳用也不客氣,滿臉含笑地接過來,“父老賜不成辭,尊翁美意,小好笑納了!”
朱仝在旁,隻感覺膩味,冷冷道:“如果如此,我便回家中清算一下,等待學究的好動靜了!”
“讓他出去吧!”
廳堂上,晁蓋陰著臉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著吳用,淡淡道:“傳授這般哭鬨,就不怕丟了斯文失了體統?”
朱仝悶哼道:“我與公明哥哥之間,情比金堅,不怕水侵更不怕火煉,學究有話儘可直說,冇需求拐彎抹角。”
吳用笑著安撫道:“尊翁無需擔憂,以公明哥哥的聲望,到時候大旗展開,定能吸納四方豪傑來投。待梁山強大以後,再受了朝廷的招安,做高官騎大馬,反而會為祖宗增光添彩!”
晁忠冷哼一聲,“傳授如果情願跪著,儘可去彆處,晁家門前,比來野貓野狗的太多,怕擾了傳授的雅興。”
吳用卻兀自不覺,撚鬚又笑道:“至於晁蓋那邊,便由小可親身走一趟,定要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那晁蓋入彀!”
宋太公本來還對朱仝有些觀點,聞言多少也明白了過來,歎口氣問吳用道:“莫非,除此以外,彆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