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神情中閃過一絲斷交,咬著牙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礙管家的眼了,這就撞死在這大門前,也算是以死明誌!”
宋太公朝著宋清擺了擺手,便見宋清雙手奉上一個托盤來,盤子上整齊碼著約有百兩紋銀。
晁忠閃身避開了,臉上掛著嘲弄道:“傳授的大禮,小的可受不起。我家仆人說了,他就是個冇出息的村夫莽漢,你倒是個做大事的,道分歧不相為謀,還是不見為好!”
廳堂上,晁蓋陰著臉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著吳用,淡淡道:“傳授這般哭鬨,就不怕丟了斯文失了體統?”
朱仝在旁,隻感覺膩味,冷冷道:“如果如此,我便回家中清算一下,等待學究的好動靜了!”
是夜,吳用就更加不客氣的在宋家莊歇下了,趁便又笑納了宋清奉上來的一個丫環。次日一早,神清氣爽地吃了早餐,便取路往東溪村行去。
但是,等吳用到了東溪村,神采就不自發地暗淡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了前兩天在這裡的不痛快。此時的他,還不曉得宋江吃了閉門羹。本想著以他和晁蓋多年的友情,斷不至於被拒之門外,隻要給他機遇,依他對晁蓋的體味,定能說動他去劫獄。
終究,跟著“吱呀”一聲悶響,大門緩緩翻開,門內閃出了晁蓋莊上的大管家晁忠,麵如鍋底普通地瞪著吳用吼道:“傳授是斯文人,如何能這般無禮?鼓吹出去,也不怕折損了你智多星的名聲!”
一下,兩下,三下……
朱仝哈哈笑道:“學究好算計!隻是你又如何敢必定晁蓋會脫手互助?又如何篤定梁山會采取我等?”
吳用一臉懵懂道:“管家是甚麼意義?”
門內,終究還是不出吳用所料地傳來了晁蓋的聲音,也讓他一向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歸去。
一起之上,吳用的表情都是極好的,隻感覺活了這麼久,從冇有像這兩天這般揚眉吐氣過,兜裡又有了銀子,隻感覺看甚麼都是那麼舒坦。
晁忠聽到了晁蓋的聲音,再也不好袖手旁觀,隻能皺著眉頭滿臉不肯地攔住了吳用,咬著牙點頭道:“傳授,妙手腕!”
吳用笑著安撫道:“尊翁無需擔憂,以公明哥哥的聲望,到時候大旗展開,定能吸納四方豪傑來投。待梁山強大以後,再受了朝廷的招安,做高官騎大馬,反而會為祖宗增光添彩!”
晁忠冷哼一聲,“傳授如果情願跪著,儘可去彆處,晁家門前,比來野貓野狗的太多,怕擾了傳授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