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堂兄說的對。”恩梵也不辯駁,又低聲開口道:“隻是我還並不焦急嘛,瞧這架式你想來已不差甚麼了,你母妃這是瞧上了哪家?”
對方被恩梵這一聲嚇得渾身一抖,紅著眼眶退了一步,又昂首偷偷瞧了恩梵一眼,這才又抽泣著道:“對,對不住,這位哥哥,我不是用心認錯的!”
恩梵一見之下便不由調笑了起來:“哎喲!清算的這般標緻,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娘子?”
小田源含在眼裡的淚珠終究忍不住的滾了下來,哭著道:“啟西街裡的田家,我爹爹是禦史!”
恩梵自是不想與這些小蘿蔔頭們說話的,便想著先尋一偏僻的角落坐下呆一會,隻是剛行了幾步,一不留意倒是被一劈麵衝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倒是不好太短長了,何況還隻是一孩子。恰好這時通向內宅的垂花門響起了一陣人聲,前麵的女眷們也移步過來了,恩梵趁機擺手,趕走了麵前的田源。
“也不必然就是她,說不得就是田禦史家的蜜斯呢。”小瘦子聞言麵上也有些愁苦之色,明顯當初在南書房時,薑太傅那幾頓手板的餘威猶存,提起他的孫女便隻想逃竄了。隻是這類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也並冇有多少置喙的餘地,說罷便有些似有些心煩的揮了揮手:“不說這個了,你且出來坐會吧,本日是滿是荷花宴,旁的荷葉蓮子都冇甚麼味兒,隻一道蓮花豬腳另有點意義,母妃偏還從單裡去了,我一會叫人單給你上一份。”
這話聽起來是要秋後算賬的意義,男孩看起來更驚駭了,可又不敢不答:“田家,我叫田源。”
估計本日冇少被人打趣,小瘦子毫不在乎的扭過了頭:“你也彆笑我!若不是為了你的婚事操心,你母妃本日那裡會過來?”
恩梵雖是同母妃一併來的誠王府,但即便是堂兄妹,這麼大的男孩也不好就這麼大嘞嘞帶進人家內宅的,更何況本日誠王府大宴來賓,走動的也不但是自家的親戚。
“薑太傅的孫女!”恩梵瞪大了眼睛,一時細心回想了一番上一回的成果,隻是她上輩子死的時候小瘦子還冇結婚,她當時與小瘦子也並不熟悉,這會還真是不記得他是不是定下了薑老頭的孫女。
“你叫我甚麼!”恩梵聽到這聲“姐姐”驀地一驚,倒是連胸前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厲聲喝道。
恩梵這時才沉著了下來,也發覺了本身反應有些過大,隻是這時若在軟了態度就更顯決計,也隻得接著冷聲道:“你哭甚麼?這類眼神,也難怪走道都看不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