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一邊啞忍皺眉,阿誰女人死了這麼多年了,卻還這般放不下,情深意重得讓她心中生厭。
姬無端又看了看女兒,見她麵色固然透著中毒後的衰弱,但呼吸還算安穩,心下鬆了口去,放下帳幔,從床前退開。
“傳聞了冇,泰王府的下人都已經招認了,說是泰王妃教唆他去買的毒藥,將毒藥藏在袖子裡入的宮。”
“你在坤寧宮的景象倒是比景靈殿還要凶惡,幸虧泰王想了個彆例,讓我和姬不異時在陛上麵前討情,不然有皇後在,要將你從她身邊弄出來真是難如登天。”
姬堇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抬眼看到久違的淡綠色床帳,一時有些恍忽。
“你彆急,我漸漸說給你聽。”說著淑妃就將這幾天產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看我們娘娘太仁慈了,不就是給悅寧公主伴讀過幾年嗎,這類時候還將人保下來,也真是――誰不曉得眼下泰王和皇後爭得水火不容,看這景象,泰王怕是要倒了呢。”
“就是啊,此次為了保泰王妃,娘娘但是把皇後給獲咎了呢。”
“你是父親,朕也是父親,何來寬恕一說。”天子搖了點頭,從床榻邊移開。
“娘娘,我怎會在此?”姬堇華有些含混,她之前明顯還被囚禁在陰沉森的景靈殿,如何一醒來就變了個模樣?
天子這會兒想起在西域病逝的悅寧,心下一歎,道:“罷了,讓他出去吧。”
“是啊,指證的有鼻子有眼的,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泰王交代的事情,總算是做到了。”
淑妃冇有說出口的是,刑部那邊酷刑逼供下,泰王府中已有人招認,指證是姬堇華叮嚀他買來的煙雲散,並親口奉告她利用體例。
“客歲出的宮,轉眼就又返來了,倒是物似人非。”
“謝陛下隆恩。”姬無端站起家子,“臣聽聞小女涉嫌九殿下中毒一事,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求見,但是山荊就留給臣這麼一個女兒,實在割捨不下,還請陛下寬恕臣這般無法。”
明白淑妃的美意,姬堇華隻得按捺住心底的焦心,重新躺了歸去。
“都怪她母親去得早,我這個做父親的成日忙於朝政,極少管束她,府中那些主子又萬事由著她,才養成這般胡塗的性子,現在嫁入皇家也不曉得收斂,闖下此等禍事,說來講去,都是老臣之過。”言辭誠心,感喟連連。
“老臣拜謝娘娘。”姬無端深深一揖。
姬堇華掙紮從床上坐起:“大理寺和刑部那邊調查的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