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張玉若手中杯蓋一震,重重落在茶杯上,一麵心機如電,本來如此,那日寧王與她深夜共騎返來,她渾身怠倦彷彿沉痾,便是那一夜,堂堂尚書府受了奇恥大辱!
阿言又道:“我家夫人被禁足了!”
邢嬤嬤聽張玉若說的咬牙切齒,忙跪下回道:“蜜斯放心,任誰也休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我們的暗線回報,那秦府大蜜斯隻怕比您還見不得猗蘭軒那位,我們隔岸觀火就好。”
“這如何使得?”秦水墨問道。
“信不信由得你!”秦無雙嘲笑:“隻是那野種身側倒有個武功奇高的幫手,但我秦府卻也不是怕事之人!現在有她無我,我隻問你一句我要脫手,你幫是不幫?”
張玉若卻也放下茶杯,正色瞧著秦無雙道:“公然將門虎女,氣勢不凡!”
秦無雙卻不與她打機鋒,秀眉一揚:“你可知你哥哥被何人所傷?”
“因何而來?”秦無雙看著張玉若道:“因你這養在深閨,不敢為兄報仇的大蜜斯而來!”
秦無雙徑直走到一側凳上坐了,笑道:“哎呀,本日來得急,竟忘了給王妃帶的禮品,你們幾個歸去取來。”
張玉若手攥緊白瓷杯蓋,一動不動。
張玉若目中光彩明滅:“隻是,倘若哥哥所受之辱,當真與那人有關,我倒是要幫她一把。”
秦水墨心中一閃:“城東楊莊可有個月老廟?”
“我說秦蜜斯,你昨日大婚,我們蜜斯不想與你普通見地,如果無事,還請回吧。”倒是邢嬤嬤說道。
秦無雙卻毫不害怕喝道:“我說我未過門的夫君,張家宗子,堂堂尚書府,竟不敢向人索仇!我說你寧王正妃竟與仇敵整日把酒言歡!我說我本身淪為天安城的笑話,悔婚之人還要嫁入王府,與仇敵共侍一夫!”
“mm!”秦無雙已是緊緊擁住秦水墨,“這些天來你可刻苦了――”說罷便取脫手帕拭淚,一麵又托住秦水墨的雙手孔殷問道:“隻是你這手,可還堪用?”
“哼!”秦無雙卻又坐了下去,嘲笑道:“枉你整日在這裡擺出王妃的譜,卻不過徒增笑料罷了!”
邢嬤嬤道:“老奴這就不懂了。”
邢嬤嬤將渠江薄片下在細緻白淨的茶杯中,將在茶瓶中煮沸了的水,向杯中點注。
似是照應張玉若此話,遠遠竟傳來了淙淙琴身,細諦聽去竟是一首《風入鬆》。
邢嬤嬤上前道:“蜜斯切莫心急,德妃娘孃的意義,那秦無雙嫁入王府本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