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默連使個眼色不讓部下跟來,著他們在原地護住農戶並給那兩個少年療傷,翻身上馬。
為首的大丫環忙對身後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奔向前院而去。那大丫環帶著人上前奉侍秦水墨梳洗早膳。秦水墨半碗粥還未喝完,就見先前那小丫環已經摺返而回,斜眼瞥了一眼那大丫環,衝秦水墨回稟道:“回郡主,是暴民,圍了府門!”
精乾的護院仆人手持一色環首刀堪堪逼住進步的人群。
“甚麼人如此無禮?”圍觀世人義憤填膺。
“暴民?”秦水墨眉梢一揚,“暴民為何卻要見昨夜才封的端寧郡主?”
內院當中女眷依身份而立,在三姨娘帶領下緩緩見禮,“端寧郡主福壽安康!”
老者再磕了一個響頭,顫聲說道:“草民是城北尤家莊人氏,這些都是我的宗族子侄。隻因昨夜有人在莊旁的天水圍場縱犬夜間打獵,驚得莊內孩半夜不能寐徹夜哭泣,這兩個孩子氣不過便帶了弓箭前去與打獵之人實際,卻未料一言分歧竟被那人驅犬咬成重傷,若不是莊裡男人聞聲動靜群去搶了返來,隻怕——隻怕——”言未畢,雙肩顫栗,竟失聲呦哭。
早已得了外務府奉告的秦府,府門大開,華燈高懸,男丁門外列隊,女眷內院肅立,等候著端寧郡主的車駕到來。
翠步玉搖,素手重挽,“白叟家有甚麼事起來發言”,秦水墨悄悄說道。
“我滴乖乖呦,瞥見這神仙樣的端寧郡主,架都不打了?”人群中一個高大的男人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原口音,一邊癡癡地望著秦水墨一邊嘟囔著。
大管家看一眼秦水墨,額角抽動一下,卻低了頭再不言語。
“請端寧郡主為我等做主!”
那小丫環,孔殷之間又怯怯懦懦地說:“那些暴民口口聲聲要見端寧郡主,要郡主——還他們——公道!”
“哐!”護院寒光閃閃的環首刀半出鞘!蕭殺之氣立即覆擋住場中世人,引得四周看熱烈的百姓也不由一聲驚呼,更有那帶著孩子的母親立時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那老者轉過身去,噗通一聲向秦水墨跪了下去!
“你不叫我去我也非去不成!”棘默連朗聲答道,一邊部下自有人牽來兩匹快馬。
秦水墨早已看出那兩個少年身上恰是雪獒噬咬所形成的傷痕,而京兆府尹劉升卻恰是秦無雙將來婆婆尚書夫人的內弟,看來本日的事本身如果不出麵,此事決然不會善終,又想到孃舅秦玉德在邊關餐風飲雪,女兒卻在都城飛揚放肆,不由心中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