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成凰_第十章 端寧郡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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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候世民氣內腹議不斷。有人想莫不是皇上要重用秦玉德對拜月國用兵?有人想莫不是這秦氏女子竟是皇上的私生女,可長得不像啊?更有人想難怪棘默連對此女喜愛有加,本來人家一早就是賜婚的工具,這不封郡主了不是?

天子向案頭看了一眼,“你那裡曉得,幾年前翰林院新春詩會,我也曾叫紀如海將此畫帶去,也隻不過有七人勉強為詩罷了。”

瑩月公主走後,天子喝了杯參茶,緩緩將桌上的五卷詩作一一翻開。

“你紀徒弟自愧不如的,是哪個秦家蜜斯?”

“你本日也乏了,回寢宮安息去吧!”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秦水墨目光迷濛,似有氤氳水汽滿盈在月下的井水,棘默連似窺到了那井後代界的驚鴻一瞥,心中一動。“疇前,有小我叫陸遊,他與表妹唐婉結了婚。這兩小我情投意合,伉儷恩愛。但是陸遊的母親擔憂陸遊與唐婉沉浸於兩小我的六閤中,而影響陸遊的落第進官,以婚後三年未有子為由,逼其與唐婉仳離。陸遊是個大孝子,奉母命如聖旨。臨彆時,唐婉送一盆秋海棠給陸遊作記念,並說這是斷腸紅,陸遊卻說該稱其為相思紅纔對呀!此後我將漂流在外,此花仍由你好好養護。十年以後,陸遊回到故鄉,偶到本地馳名的園林沈園去玩耍,誰曾想卻再這裡遇見了昔日戀人唐婉。當唐婉走到陸遊身邊的那一刹間,光陰與目光都凝固了,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都感受得恍忽蒼茫,不知是夢是真,視線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幸虧一陣恍忽以後,已為彆人之妻的唐婉終究提起沉重的腳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以後走遠了。隻留下了陸遊在花圃中怔怔發楞。微風襲來,吹醒了沉浸在舊夢中的陸遊,他不由地循著唐婉的身影追隨而去。來到水池邊柳樹下,遙見唐婉與仳離後所嫁的第二任夫君正在池中水榭長進食。模糊瞥見唐婉低首蹙眉,故意偶然地伸出玉手紅袖,與夫君淺斟慢飲。這一似曾瞭解的場景,看得陸遊的心都碎了。昨日情夢,本日癡怨,儘繞心頭感慨萬千。因而提筆在壁上題了千古絕唱的釵頭鳳:紅酥手,黃縢酒,滿城秋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抱恨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第二年春季,抱著一種莫名的神馳,唐婉再一次來到沈園,盤桓在曲徑迴廊之間,俄然瞥見陸遊的題詞。幾次吟誦,想起昔日二人詩詞唱和的景象不由得淚流滿麵心潮起伏,不知不覺中和了一首釵頭鳳,題在陸遊的詞後:世情薄,情麵惡,雨送傍晚花易落。晨風乾,淚痕殘。欲箋苦衷,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妝歡。瞞!瞞!瞞!唐婉懷著舊情難忘而又難言的哀傷情素,不久以後便鬱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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