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玄懷看一眼歪頭托腮的秦水墨道：“你們瞅瞅，師妹這臉畫成這垂眉紅胎記，的確冇法看了！”

秦水墨搖點頭，道：“我還要下山！”

丹辰子哈哈笑道：“你們幾個皮猴子，啥時候給我生幾個小猴子，我老頭子死也瞑目嘍！”

秦水墨衝二師兄玄懷揚揚手中的紅包，叫道：“這都是師妹我攢給將來嫂嫂們的見麵禮，二師兄儘力娶個女人過門哦！”

秦水墨舉杯笑道：“便為我們機靈的二師兄也詞窮浮一明白！”

秦水墨心中一震，竟一時無言。

三師兄玄奇喃喃道：“本日手氣不好，全輸給了玄朔，要不我們再來幾扼守歲，也好翻翻本啊！”

二師兄玄懷叫道：“那也得大師兄先做個表率啊！”

“和了！”五師兄玄朔將手中的骨牌一亮。

琴音一停，小白不滿玄懷隻給了個雞腿，將屁股正對著他。玄懷雙手一攤，說道：“還好我有籌辦。”隨即清清嗓子唸到：“一種墨眉，下弦不似初弦好。”

丹辰子道：“玄懷亂髮言！本日啊，就罰玄懷為大師看鍋煮菜！”

二師兄玄懷拿筷子敲了玄朔一記，一邊吃一邊咕噥：“剛纔奉侍你們，給你們掌勺燙菜，添湯倒酒，可餓死我了！”

除夕，中州，雪。

世人在大師兄玄機的帶領下，順次向師父磕了頭，領了壓歲錢。

秦水墨臉上頂著八隻烏龜，一邊洗牌，一邊囔囔：“人家是女孩子嘛，如何能畫的這麼醜！”

丹辰子伸手拍拍秦水墨的頭，笑道：“嗯，我老頭子還就愛聽你這女娃娃的謊話！喏――”

二師兄玄懷笑道：“你們本年這個題目倒是刁鑽！”一邊拿了個雞腿逗弄小白，小白啃得帶勁，尾巴便堪堪正對著玄朔。

“師父！”秦水墨箭步上前，抱住來人，揚起小臉道：“您年青威武，俊朗超脫，但是這天嶼山中第一帥哥！門徒給您存候！”

中州天嶼山莽莽蒼蒼的翠竹都披上了銀色的外裝。

竹窗撐起，冷風帶著雪花湧入，又在滿室暖和的水霧中化作虛無。

玩牌的四人，停動手中的活計，扭頭齊齊衝後院喊道：“師父！門徒恭請您白叟家用飯啦――”

桌上盤子空了一半。

玄朔未等琴音，接著說：“奇山悄，烏啼月小。”

秦水墨卻道：“我那是替你們保管，省的你們將來娶嫂嫂的時候拿不出彩禮！”

世人笑著飲了一杯。

大師兄玄機又將溫熱的“洞香春”拎來兩壺。

大師兄玄機點頭道：“這個好。以何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