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之聲響起,麵前一丈之處,一個黑影緊緊釘在樹上。
秦水墨搖點頭,表示無事,麵前卻一黑就要倒下。
“他二人發不出內力。”丹辰子閉目沉聲道。
“玉筆乾,香晚到,候春春難早。”秦水墨又飲一杯,順手撥弄著鳴香琴,合著節拍高歌。“早”字唱完,卻覺頭暈,一口氣上不來,憋悶非常,身子搖搖欲墜。大師兄玄機不善喝酒,現在發明秦水墨異狀,孔殷叫道:“水墨!”
秦水墨曾聽大師兄說師父的兵器乃是綠玉浮塵,卻從未見過師父脫手。秦水墨現在見到如此景象,心急如焚,強自保持平靜,右手指甲卻緊緊掐住了丹青的手腕。
玄機麵若沉水,淡淡說道:“我們都中毒了,此毒甚為詭異,與凝元香同時感化後才毒性發作――”
丹青一把攬住秦水墨。玄機也上前搭上秦水墨的脈門,卻倒抽一口寒氣,對玄懷和丹青說道:“你二人此次援手水墨師妹,可知她何時中毒?”
玄機眼中寒光一閃,喝道:“玄懷和我出去看看!”
玄玉與玄奇似兩道流光閃出室外,卻再無聲氣,就如雪花落在泥沼當中。
說罷,丹辰子拂塵一揚,雙目炯炯,朗聲道:“仇敵有備而來,你們五人分頭散去,丹青照顧水墨。你等不要轉頭,為師在這裡正麵迎敵!”
丹辰子右手運功護住秦水墨心脈,左手診脈,臉上失容倉猝叫道:“是千魂散!快去取凝元香。”
“師父!”丹青孔殷叫了一聲。
“不好!”玄機叫道,“有人闖山,竟然過了護山大陣!玄玉、玄奇去瞧瞧!”
丹青感到捂住秦水墨雙眼的手指縫中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秦水墨的身材抖個不斷,隻能在黑暗中緊緊環住那肥大的身材。
秦水墨定睛一望,“啊!”地大呼一聲。隻見地上玄玉、玄奇兩人,臉孔猙獰,雙眼已被挖去,隻剩兩個黑黝黝的血洞,仍有暗紅色血液汩汩流出。
玄朔扭頭向秦水墨,雙目儘是迷惑,叫了聲:“師妹――”
凝元香嫋嫋香氣如清冷之水,讓秦水墨疼的快炸開的頭垂垂溫馨下來。世人瞧著秦水墨臉上有了赤色,心下稍安。
秦水墨被丹青緊緊摟在懷裡,在暗中的樹叢中潛行。麵前甚麼也看不清,除了偶爾雪地反射出點點細碎的光。林中乾枯的草枝劃得秦水墨的臉火辣辣的,她卻感受不到痛。
秦水墨忙向丹辰子望去,隻見丹辰子臉上紫氣翻滾,綠玉拂塵柄上竟透出點點赤色。
玄懷道:“我馴著金雕策應了丹青和水墨後,也曾為師妹診脈,卻無發明。據師妹所言,於山莊內曾身材衰弱暈倒,已被醫治。”